“那你還沒吃飯?你喝口水再說?!背缭普f完,又轉(zhuǎn)身交代:“快去給拿些熱乎飯菜?!?
“大姐姐,明日休沐,我和段景曜約定好了,我去段府拜見段家二老,等我放值天都黑了,我怕來不及,所以我想拜托大姐姐幫我準(zhǔn)備些見禮?!?
啪!
楚淑云雙手一拍,更緊張了,比以為有案子還要緊張。
“昭云你放心,雖然我沒這方面的經(jīng)驗,但是這般拜見未來公婆的事,在汴京我見多了聽多了,你放心,見禮我一定幫你準(zhǔn)備妥當(dāng)。”
“銀票就在我臥房匣子里的荷包中,這是鑰匙?!?
楚淑云推回了二妹妹的手:“咱們親姐妹你還客氣什么?”
“大姐姐,我有……”
“我知道你有,留著,等我這鋪子周轉(zhuǎn)不開的時候,我還指望你的銀票呢!”
聽了這話,楚昭云才把鑰匙收了回來,囑咐道:“見禮的事就拜托大姐姐了,對了段景曜還有個妹妹,約莫十四五歲吧?”
“定給你辦妥了?!?
“那我先回衙門了,晚上等我回府?!?
看楚昭云站起來就急匆匆往外跑的模樣,楚淑云攔都攔不?。骸罢言疲〕燥埌。 ?
“不吃了……”
看著二妹妹的背影,楚淑云放心不下,遣人拿著飯菜追去了衙門,只不過連衙門的大門也沒能進去罷了。
去了一趟胭脂鋪子,楚昭云的心也踏實了。
轉(zhuǎn)頭便把去段府的事拋到了九霄云外,接下來她還要考仵作們的本事,衙門如今只有范堅一人是推司,得再找一個推司。
昨日將告示貼出去了,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找到合適的人選。
她沒想到,等到未時一刻,竟然來了十人,除了衙門原本的三個仵作,還有七位民間的仵作。她和范堅盯著仵作們擬寫了驗狀和驗尸格目之后,又領(lǐng)著人去了義莊,每位仵作都要親自驗尸,每次驗尸過后,又難免進行一番爭論。
一頓折騰后,天色早已大暗。
楚昭云和范堅一起離開了義莊。
她有些頭痛,問范堅:“我打算找一位推司,再多加一位仵作,你意下如何,誰人合適?”
“這……”范堅在暗夜中悄悄紅了臉,他羞愧,他見了各個仵作的驗尸之后,深覺自己若是沒有一個當(dāng)知州大人的叔父,是不可能成為推司的。經(jīng)過了驛館一事后,范堅打心底里佩服楚昭云,也把她當(dāng)成了自己人,如實說道:“楚推官,我……我有什么資格評判他們,方才有的尸體我都沒能想明白,他們都能驗出來,都比我厲害。我根本不配成為推司!”
“哦?那讓你現(xiàn)在不當(dāng)推司了去當(dāng)仵作,你愿意嗎?”
“……不愿意。”范堅撇了撇嘴。
“那就少說廢話?!?
“……”范堅收起自己的小心思,認(rèn)真想了想,“幾人各有所長,我也不知道。”
“明日休沐,等后日,你寫出你心中的各兩位人選,我們再商量商量。”
“好……楚推官,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后日你等我好消息!”范堅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方才一剎那他有了個好主意,“除了我叔父的關(guān)系之外,看來我也有過人之處!”
“那太好了,等你好消息,后日見?!?
楚昭云決定相信范堅,今夜不再費神思索。
她得養(yǎng)精蓄銳,明日誰知道是何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