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胸口衣衫全是血,她忙乖覺道:“您的衣服臟了,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熱水伺候您梳洗。還有太醫(yī)院那邊,奴婢也讓人通知了?!?
“嗯?!?
對于功宮女的貼心識趣,沈昭云還是很滿意的。
“寶云,今日的事,多謝你了,否則還不知我要被如何冤枉。我想休息一會,洗漱跟太醫(yī)的事,都直接延后吧?!?
“是。”
寶云老實(shí)的低著頭沒有多問。
等離開時,甚至還貼心的幫沈昭云關(guān)上了門。
直到整個內(nèi)殿內(nèi),再沒有旁人,沈昭云才松懈下來,真的松了口氣。
折騰了這么一遭,她也是真的累了。
很快,便穿著衣服睡著了。
不知不覺,日頭便西斜,到了傍晚。
另一邊,慕容湛負(fù)氣出宮后,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楚王府。
可等進(jìn)門時,他卻忽然招來自己暗衛(wèi),冷冷吩咐了一句:“去,好好查查,沈昭云在閨中是否學(xué)過武功跟醫(yī)術(shù)?!?
“是?!?
暗衛(wèi)應(yīng)聲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自己的慶心齋,慕容湛剛疲憊的想要歇一歇,阮清霜身邊的婢女碧蓮便來了。
“王爺,求求您去看看我家姑娘吧,自從從宮里回來后,她就一直不吃不喝,也不不語,連大夫開的藥,也全都被扔了,奴婢實(shí)在是怕……”
“知道了。”
盡管覺得心煩,可慕容湛還是起身,去了阮清霜住的霜月閣。
“為什么不吃東西,還把藥扔了?”
一進(jìn)門,慕容湛就居高臨下,蹙眉看向了躺在美人靠上的阮清霜。
阮清霜自嘲笑了笑:“我今日丟臉成這樣,還活在世上干嘛。左不過一個僥幸逃脫的罪臣之女罷了,倘若死了,說不定還能與家人團(tuán)聚,與王爺減些負(fù)擔(dān)。”
“胡鬧!”
聽到阮清霜這樣說話,慕容湛頓時有些暴虐:“你的命,是大哥用斷腿換來的,你我之間,你也明白是因?yàn)槭裁?,你又何必如此自輕自賤,去求那個女人?!?
“是,王爺說得對,是清霜拎不清,自以為在王爺心里有點(diǎn)地位,所以才會自視甚高,因?yàn)閾?dān)心王爺,去求了那個惡毒的女人??扇绻贿@樣,清霜該怎么辦?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王爺挨罰嗎?”
阮清霜說著,委屈的眼淚便如斷線的珠子一樣簌簌掉了下來。
那凄苦悲楚的模樣,當(dāng)真是令人心酸又心疼。
畢竟是從小與自己一起長大的人。
盡管沒旁的心思,可看她這樣,慕容湛的火氣還是隱了下去,變得于心不忍。
“行了,今日之事,本王已經(jīng)封口,關(guān)于未央宮里發(fā)生的一切,絕不會再有旁人知曉。我答應(yīng)過大哥會好好照顧你,便絕不會食。往后,你就安心的待在楚王府,哪都不要去,等本王與沈昭云和離,便娶你做王妃?!?
阮清霜沒再說話,不過哭聲,到底小了下去。
而那被錦帕掩住的眸角,更是露出了一抹得逞。
等出了霜月閣,慕容湛的貼身侍衛(wèi)就迎了過來。
“王爺,您當(dāng)真要休了王妃,娶阮姑娘為妻?”
面目清俊的靈風(fēng),有些不解的問道。
“怎么,你有意見?”
“屬下不敢,只是……”
皇上對王爺?shù)男乃?,滿朝文武,沒有一個不知道。
倘若他真要娶阮清霜,只怕皇上第一個便不會答應(yīng)。
可王爺若是真的鐵了心……
“放心,此事本王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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