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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榆眼睛微瞇。
    湯秋云告訴自己,那個(gè)青年的腿上,被她咬掉了一塊。
    讓陸榆借此辨認(rèn),那黑衣青年。
    現(xiàn)在看到黑衣青年走路的姿勢,陸榆心中,已然能夠確定。
    “凝雪,是他嗎?”
    陸榆頓了一下,還是輕聲問了一句。
    “是他,就是他。”紀(jì)凝雪立馬點(diǎn)頭。
    “好!”
    陸榆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那名黑衣青年被帶過來。
    “噗通!”
    還沒等陸榆說話,這名黑衣青年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爺,我錯(cuò)了……”
    求饒聲,也是緊隨而來。
    這么大的陣仗,就這么生生擺在面前。
    讓這名黑衣青年,連辯解的膽子,那是都沒有?。?
    陸榆不做回答,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看著黑衣青年。
    腦海中,想起了湯秋云她們講述的事情。
    湯秋云說,紀(jì)凝雪懷孕了,不要?jiǎng)铀?
    面前這名青年說,懷孕了?那就專打紀(jì)凝雪的肚子。
    這些話語,歷歷在耳。
    哪怕陸榆沒有親眼看到,可也能想象出,這黑衣青年,當(dāng)時(shí)那窮兇極惡的嘴臉。
    陸榆就這么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名青年,眼底深處沒有憤怒,也沒有暴戾。
    只有,像是看待死人一般的眼神。
    仿佛這個(gè)青年在陸榆眼中,已經(jīng)是死人一個(gè)。
    所以,陸榆連問他名字的興趣,都沒有。
    “爺爺,我只是辦事的,我只是聽令辦事??!”
    “爺爺您饒了我,我真的只是一個(gè)辦事的下人……”
    黑衣青年瑟瑟發(fā)抖,口中不斷的痛哭求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辦事,也有辦事的方式。”
    “拋開一切不談,連孕婦,你都不放過,你,人性何在?”
    陸榆一邊緩緩開口,一邊單手握緊刀柄,緩緩揚(yáng)起。
    “爺爺,爺爺爺爺,我錯(cuò)了,我錯(cuò)了,饒了我……”
    “既然,你已經(jīng)泯滅了人性?!?
    “那,我先送你走?!?
    話音落下,兩米關(guān)刀手中一展,瞬間旋轉(zhuǎn)一個(gè)大圈。
    緊接著,那刀刃在前,朝著下面怒斬而下。
    “爺爺!饒了我??!”
    黑衣青年瞪大眼睛,目光中滿是驚恐。
    “唰!”
    “噗嗤!”
    寒光爆閃,刀刃瞬間斬到這青年的手掌之上。
    “噗嗤!咔嚓!”
    那重達(dá)幾十斤的大關(guān)刀,鋒利無比,宛若刀切牛油一般,從青年的手腕處齊刷刷斬?cái)唷?
    “噗嗤!”
    手掌落地,鮮血從斷腕處,瞬間噴射而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對不相信,人體內(nèi)的血液,竟然有這么大的沖擊力。
    宛若噴泉一般,瞬間噴射出了兩米多遠(yuǎn)。
    鮮血灑在地上,染紅了大片的地面。
    那青年更是噗通一聲倒在地上,爆發(fā)出了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一邊驚天慘叫,一邊用另一只手,死死握著自己的斷腕。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疼啊!”
    黑衣青年疼的幾欲昏死過去,口中慘叫連天。
    周圍無數(shù)人,見到這血腥一幕,均是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太慘烈了!
    慘不忍睹!
    然而,從小就膽小的紀(jì)凝雪,此刻卻是逼著自己瞪大眼睛,將這一切都清晰看在眼中。
    她不想看,可她要強(qiáng)迫自己去看。.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