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清懿書院里,也就柳清硯能如此迅速靈敏,態(tài)度從容應(yīng)對他平日里突如其來的惡趣味,故而他才頻頻喜歡逗弄對方。
該說不愧是默契絕佳的好搭檔嗎?
只是,他這次當(dāng)真不是貧嘴找樂子啊。
顧翰墨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因?yàn)樗饺绽飸蚺顧n的次數(shù)太多了,以至于才不被當(dāng)回事?
但轉(zhuǎn)念一想,他平時可不開這方面的玩笑,以柳清硯的冰雪聰明,怎么可能不懂其中暗示。
“看來前途漫漫,仍需努力啊……”
回味剛才柳清硯一瞬間的怔愣錯愕,顧翰墨微皺的眉頭又松開來,換上了輕快的笑意。
能攪亂了姑娘的心湖也不錯,她這般心思玲瓏的姑娘,越是語焉不詳?shù)匕凳?,就越會多想,越是多想,必然陣腳自亂。
他半點(diǎn)也不著急,來日方長,攻心為上。
……
柳清硯回到女子居的時候,才走進(jìn)廂房,便見容婼坐在堂屋里津津有味地吃烤羊肉串。
桌上還有不少大羊肉串用油紙包著,少說有十來根。
柳清硯搖頭,“這才散席多久,你怎么又吃上了,晚上吃多了小心積食。”
“哎呀,反正是掃地的請客,不吃白不吃?!比輯S笑嘻嘻地湊過來,舉起一根羊肉串往她嘴邊放,“喏!快趁熱吃,掃地的孝敬你的!”
掃地的特指白川,很多人都知道南疆有位質(zhì)子在京城,卻不知就是他。
平日里他的身份就是清懿書院的掃地工,然而除了蹭吃蹭喝以外,什么都不干,成天攛掇著容婼到處跑。
不過容柳二女卻是知道對方真實(shí)身份的。
柳清硯接過羊肉串,像個老母親一樣地喋喋不休起來,“再過一學(xué)期就畢業(yè)了,少和白川在外面閑逛,萬一他耽擱你畢業(yè)考核過不了,讓你在書院里留級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