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沒能遇到可以求助的過路人,在柳清硯的意料之中,或者說即便遇到了,她也不敢貿(mào)然求救。
賊人武功不俗,搭救不成,還可能給路人引來殺身之禍。
因而她只是強(qiáng)撐著酸軟無力的身軀,艱難地將手絹,發(fā)飾等陸續(xù)扔在車廂外。
粗衣死士大概是不小心擄走了火團(tuán),緊張之下竟然疏忽了防止她做這些小動作。
很快,他們就來抵達(dá)了京郊的一處莊子上。
木輪車緩緩?fù)O?,大門處一個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提燈迎了上來。
“怎么樣,人帶回來了嗎?”
“帶到是帶回來了,只不過……出了點意外?!?
“意外?”
粗衣死士面露難色,在管事耳邊低語了幾句。
管事神情變幻莫測,最后沉聲道:“先把人帶進(jìn)去分開關(guān),我去稟報公子。”
隨后,車簾子被掀開,柳清硯警惕看去,還無力掙扎,就被白布蒙住了眼睛,幾人將她扔進(jìn)一頂小轎子中抬入院內(nèi)。
她一驚,厲聲道:“你們做什么,要把小公子帶去哪兒?”
管家語氣陰沉道:“柳姑娘不用擔(dān)心,我們自是不敢對小公子動手的,您只管放心就好。來人哪,帶她去洗漱更衣,然后送到藏嬌院的東廂房去,莫讓大公子久等。”
柳清硯心下一凜,大公子?
她心中冒出一個猜測,頓時又驚又怒。
這個猜測很快在她被送進(jìn)灑滿花瓣的浴桶后得到了證實。
負(fù)責(zé)洗浴更衣的丫鬟酸酸地道:“還以為是什么天姿國色呢,也沒比那個縣主漂亮到哪去啊,值得世子大費(fèi)周章特地騰出個莊子安置嗎?”
另一個沉穩(wěn)的丫鬟搓洗著柳清硯,頭也不抬地道:“有什么好稀奇的,世子出了名的愛美,你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