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眠沉默良久,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又反駁不了璇璣這番話,畢竟她說的在理。
璇璣一看鳳眠這副眉梢微皺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猶豫動搖了,于是笑嘻嘻地貼上去拽他的袖子。
“眠子哥,你就跟我一起去嘛,不愿意說假話也不強(qiáng)求,一切都交給我就好,你只要負(fù)責(zé)驅(qū)邪就行,這樣總可以了吧?”
鳳眠神色微動,本能地答應(yīng)下來,“……那便去一趟好了?!?
以前璇璣有求于他的時候,也總會擺出撒嬌這一套來“逼迫”和“膈應(yīng)”他。
他實在遭不住對方這副讓人惡寒的樣子,所以每次都很快敗下陣來。
“好耶!我這就去通知殷棠,讓他麻溜地把銀子都準(zhǔn)備好了,等著我們大駕光臨!”
璇璣歡呼一聲,蹦跶著走掉了,屁股后面仿佛還有尾巴在抖擻擺動。
鳳眠心中長嘆了口氣,眸色閃過無奈。
……
兩日后,秋月霜白的夜晚。
璇璣與鳳眠坐上前往殷府的木輪車,車后放著一會兒驅(qū)邪用的種種道具。
抵達(dá)殷府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多了。
做戲做全套,她告訴殷棠,夜里是陰氣最重的時候,故而要挑在晚上做法,才能將邪氣徹底祛除。
大半夜的,殷府一眾人都還不敢睡下,都在門口等候著鳳眠出現(xiàn)。
哪怕他已經(jīng)不是東楚國師了,但依舊名震這片大陸的諸國,殷家不敢有任何輕視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