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昭仁帝見她神色如常,接受良好的樣子,信心又增了幾分。
“那些妾室都是早年家中長輩安排娶的?!彼种貜土艘槐椋氐氐?,“父母之命不可違,我對她們也沒有太多感情?!?
“我那正室夫人走后,對她們也都是一碗水端平,不多加偏袒哪個。有個別心思多的愛拈酸吃醋,前段時間敲打一番后也都安分守己了?!?
這話一出,黎娘子覺得有幾分尷尬,不明白對方為何要跟她解釋這些。
作為一個寡婦,她怎么能跟其他男子去談論人家的妻妾如何呢?
饒是黎娘子平日能善談,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好,只能是繼續(xù)保持微笑。
屋外落雪翩躚,昭仁帝心中斟酌再三,試探地開口詢問。
“黎娘子,你覺得我為人如何?”
“九爺相貌堂堂,學富五車,為人又慷慨和善,當然是頂頂?shù)拇蠛萌恕!?
黎娘子本想說,她之前對昭仁帝的最大印象是深情來著。
但如今看來……實在不好評價。
昭仁帝沖她和藹地笑了笑,隨后用眼神示意身旁的福公公,后者立刻捧上一個精致貴重的小木盒子來。
他打開木盒子,里面是一支鎏金掐絲嵌珍珠的發(fā)簪,罕見的珍品。
上頭那顆圓潤的南海貢珠,唯有宮里的妃子才用得起。
“婉箏,我今日造訪書院,其實是專程為你而來的。”
突然被這樣親昵地呼喚,黎娘子暗自嚇了一跳,不由后退了一步。
昭仁帝卻是眼神柔和地看著她,“這幾日我深思熟慮許久,覺得與你的相遇應是命中注定,在最孤獨苦悶的時候,老天讓我遇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