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皇后聞心里就像是被大石頭堵住了一樣,倒是一旁的德妃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袖:“娘娘,小皇子要緊,咱們不急一時半會?!?
慕皇后這才作罷,任由邱麗帝將自己送回了寢宮。
邱麗帝也沒多待,叮囑幾句就以前朝戰(zhàn)事要緊離開了,人走后,慕皇后才沒好氣地看向了德妃。
“剛才為何攔著本宮?”
“娘娘,太醫(yī)說您動了胎氣,您若是再繼續(xù)糾纏不清,臣妾實在是擔(dān)心小皇子的安危?!钡洛鷿M臉無奈,剛才要不是邱麗帝給她使眼色,她才不會勸呢。
“娘娘,您若是平平安安地誕下小皇子,二皇子根本不重要,您若是繼續(xù)動了胎氣,豈不是讓二皇子和淑妃更加得意?”
德妃繼續(xù)勸:“您就算再怎么不喜歡二皇子,可那畢竟是皇上的親兒子,終究還是有感情的?!?
所以慕皇后要是聰明的話,就不該當(dāng)著邱麗帝的面為難二皇子。
虎毒不食子呢。
何況二皇子還沒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慕皇后深吸口氣,趕緊回到了榻上躺好,斜睨了眼德妃:“現(xiàn)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方才為何不攔著點兒?”
德妃語噎,差點兒就被口水嗆著,這么簡單的道理還要掰開了揉碎了講給她聽?
“是臣妾失職。”德妃老老實實地認(rèn)錯。
慕皇后閉了閉眼,一副懶得計較的樣子,腦海里又想起了淑妃和二皇子的臉,她氣不過道:“派人緊盯著這對母子,本宮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是。”
另一頭邱麗帝從慕皇后宮里出來后,又去探望了淑妃,淑妃看見了邱麗帝來,眼眶一紅,口齒不清的喊了聲皇上。
看著淑妃的臉蛋兒舊傷添新傷,邱麗帝轉(zhuǎn)頭便吩咐小太監(jiān)去取膏藥來。
“皇上,臣妾無礙?!笔珏鷵u頭。
經(jīng)此一事,淑妃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收斂,當(dāng)真的遇到事時,她的那一點點恩寵根本就比不過慕皇后的娘家。
就連邱麗帝都要讓其鋒芒。
只要能保住二皇子,日子還長著呢,何必爭一時長短?
“父皇?!倍首拥偷偷睾傲寺暋?
邱麗帝安撫了淑妃后,對著二皇子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后來到了廊下,屏退了眾人。
“說吧,你是怎么從靖王手中逃脫的?”
二皇子滿臉無奈,舉起三根手指頭發(fā)誓:“父皇,兒臣今日所句句屬實,兒臣也不知道靖王為何會放了兒臣?!?
邱麗帝蹙眉,望著二皇子的眼神隱隱有些不悅。
“父皇,就算借給兒臣十個膽子,也不敢欺瞞您?!倍首釉俅喂蛟诘厣?。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福大命大回來了,居然會被這么多人質(zhì)疑。
邱麗帝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后,眼中的質(zhì)疑始終沒有消散,又問:“靖王那邊你怎么看?”
“父皇,兒臣臨走前靖王營帳內(nèi)正在舉辦一場婚禮,更甚至臨安那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實在是反常。”
邱麗帝聽了幾句,興致缺缺地抬起手讓二皇子起來,叮囑幾句好好照顧淑妃,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人走后,淑妃站了出來,她看向了身旁的人:“你父皇已經(jīng)疑心你了?!?
二皇子憤憤地咬牙切齒:“靖王這筆賬,兒臣遲早會親自討回來的。”
“皇兒,切莫沖動?!笔珏牧伺亩首拥募纾瑝旱吐曇舳趲拙?,二皇子瞬間眼前一亮:“當(dāng)真么?”
“你父皇早就對慕家不滿了,此次遲遲不肯派兵去增援,就是其中之一原由?!?
淑妃勸二皇子耐著性子等待。
他們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就行了。
可二皇子心里卻跟撓癢癢似的:“母妃,兒臣被放出來之前,聽說摩訶要和臨安聯(lián)手對付邱麗,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淑妃臉色微變,嘆道:“朝廷的事瞬息萬變,誰又知道呢,如今母妃只盼著你好好活著就好?!?
話音剛落,二皇子便覺得心口有些不適,宛若針扎了似的疼,又過了會兒異痛感消失了。
仿佛剛才那一幕只是錯覺。
“皇兒,你怎么了?”淑妃細(xì)心的察覺了二皇子的臉色不正常。
二皇子搖搖頭:“母妃,兒臣無礙?!?
晶晶走到唐三身邊,就在他身旁盤膝坐下,向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三雙眼微瞇,身體緩緩飄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來。他深吸口氣,全身的氣息隨之鼓蕩起來。體內(nèi)的九大血脈經(jīng)過剛才這段時間的交融,已經(jīng)徹底處于平衡狀態(tài)。自身開始飛速的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