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后見狀眼皮跳了跳,又聽太醫(yī)說:“這香囊微臣也有些眼熟,昨兒在慕貴人那也見過一枚?!?
“什么?”傅璽雷霆大怒:“怪不得昨兒慕貴人身子有些不適,朕登基八年才得了這么一個孩子,胎像還未坐穩(wěn)就被人陷害,到底是誰這么狠心?”
周太后蹙眉,她的確是想害慕貴人的孩子,但慕貴人那邊守得跟個鐵桶似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jìn)去。ww.x8.nēt
就連她派人送去補(bǔ)品,也是被一層一層地篩查,想去見慕貴人一面,慕貴人不是身子不適就是在養(yǎng)胎不宜被打攪。
所以周太后壓根就沒見過懷孕之后的慕貴人,更無從下手過。
不等周太后開口,傅璽立即派人去六宮那查個清楚,沒一會兒就收繳上來滿滿一盤子的香囊。
每一只顏色都不一樣,但被剪開之后里面裝的東西都是所差無幾的,令人難以有孕的藥。
“皇帝,這是有人栽贓!”周太后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了,皇帝今日是有備而來的。
傅璽緊繃著臉:“是啊,有人竟敢巴不得朕無子嗣,這么多年了,居然后宮妃嬪一個都沒子嗣……唯獨初入宮不久的慕貴人身邊沒有香囊,恰恰就有孕了?!?
這話意有所指。
周太后又豈會聽不出來,沒好氣道:“皇帝這是在懷疑誰?”
傅璽抬起頭看向了周太后,這也是時隔多年來,兩人第一次紅臉,以往都是周太后發(fā)怒,傅璽在一旁沉默寡。
退讓最多的那個肯定是傅璽。
能在周太后面前當(dāng)眾發(fā)怒的,這還是第一次。
“母后覺得朕若是沒有子嗣,最大的受益者是誰?”傅璽反問。
“你!”周太后氣得唇都在哆嗦,她剛剛才中毒醒來,這會兒又被氣得不輕,腦仁暈的厲害,咬著牙硬挺著:“皇上,你這么說可是要殺人誅心了,哀家對你可并無二心。”
傅璽沒理會周太后,而是指著李嬤嬤;“帶去慎刑司!”
“皇帝!”周太后坐不住了:“李嬤嬤是伺候哀家多年的老人了,絕對不會謀害哀家,你不能將她帶走?!?
“難道在母后眼里,一個伺候多年的奴才竟比朕的子嗣,比臨安的江山社稷還要重要?”
面對傅璽的質(zhì)問,周太后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嬤嬤被帶去慎刑司。
這一去,她知道李嬤嬤活下來的機(jī)會太渺茫了。
慎刑司不死也會脫幾層皮。
坤和宮的動靜鬧得很大,甚至驚動了前朝,又牽扯上了子嗣,這事兒更加馬虎不得了。
陸燕站在云瓷身邊,小聲嘀咕:“皇上來的可真巧啊?!?
之前母親說云瓷身后的大靠山可能是皇帝,陸燕還不相信,可現(xiàn)在么,事實就擺在眼前。
就這么巧,皇上就來給云瓷撐腰了。
“陸姑娘不如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的身子吧,沒聽說聞多了香囊,會不孕不育?”云瓷嗤笑。
陸燕臉色微變,她剛才和李嬤嬤離得很近,進(jìn)宮又比云瓷早一些,若是真的有藥,那她豈不是受影響了?
她還沒嫁給趙王呢,萬一以后沒孩子,失寵是必然的。
想到這,陸燕神色越發(fā)驚慌。
“陸妹妹,你臉色怎么這么差,該不會是真的受香囊影響吧?”云瓷似笑非笑的看著陸燕變化的臉色。
這種人嘴欠就欠治!
“你別胡說!我肯定沒事?!标懷嗯ζ綇?fù)自己的情緒,逼著自己冷靜下來,可雙手緊緊攥著一起還是出賣了她內(nèi)心的不安。
“我要是有事兒,你也未必好到哪去?!标懷嘀荒馨矒嶙约海忠娫拼梢荒樀?,腦子里靈光乍現(xiàn),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李嬤嬤腰間的香囊有問題了?”
陸燕立即看向云瓷的手上,剛才就是她給周太后擦了一下嘴唇,周太后才出事兒的,然后云瓷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了廊下。
云瓷沖著陸燕舉起了手掌晃了晃:“怎么,又皮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