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李嬤嬤,葉貴人本能地有些心虛。
“本宮是見不慣有人欺辱葉家,特來要個公道……”
“本宮?李嬤嬤又皺著眉:“貴人真是多忘事,您已經(jīng)不是一宮主位了,按身份不該自稱本宮?!?
“你!”葉貴人一次又一次的被李嬤嬤訓斥,小臉有些掛不住,胸口氣的上下起伏,冷哼道:“我這就要去見皇上做主?!?
說罷,葉貴人氣呼呼地揚長而去。
李嬤嬤則是轉(zhuǎn)過身對著納蘭信和云瓷屈膝,低聲說:“太后聽聞陸二少夫人受了委屈,便派奴婢前來,陸二少夫人消消氣,太后已經(jīng)派太醫(yī)去陸家了,您若是被冤枉的,太后定會給您撐腰做主?!?
云瓷磕頭:“臣婦多謝太后。”
……
陸家
陸老夫人聽聞納蘭父女兩個還真入宮了,氣得掀了桌:“陸家這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娶了這么個喪門星!”
她越說越生氣,還不忘將屋子的茶盞瓷器砸了個稀巴爛。
陸硯辭趕回時便看見了滿地狼藉,他上前一步:“祖母您消消氣,即便她入宮了,皇上也未必會幫她做主?!?
皇上根本不待見納蘭家,說不定就將人給草草打發(fā)了。
到時候父女倆鬧了個沒臉,最終納蘭信還是要乖乖將云瓷送回來。
陸老夫人說:“這小賤人越來越放肆了,得想個法子懲治才是,否則遲早會害死陸家!”
這話陸硯辭認可。
“老夫人,宮里來人了?!惫芗襾韴?。
陸老夫人眼皮跳了跳,隱約有些不安:“來的是什么人?”
“回老夫人,是王太醫(yī)!”
“竟是王太醫(yī)!”陸老夫人這下不淡定了,王太醫(yī)是太醫(yī)院之首,醫(yī)術高明,平常人根本請不到,只給宮里位高的主子看病診脈。
陸老夫人焦急地看向了陸硯辭:“王太醫(yī)會不會查出點什么來,得盡快想想法子才是,我記得王太醫(yī)最喜歡收集前朝古玩,你速速去庫房里挑選幾樣出來。”
“是?!?
陸老夫人一邊在心里怒罵云瓷,一邊去拖延王太醫(yī)。
王太醫(yī)在下人的指點下去了瓊琉閣,在門口處被陸老夫人攔住了,王太醫(yī)挑眉:“陸老夫人這是何意?”
“王太醫(yī)稍安勿躁,不如去前廳喝杯茶再來?!标懤戏蛉藦姅D出笑臉,又低聲下四的將一摞銀票遞上前。
王太醫(yī)蹙眉。
“王太醫(yī),這里還有幾幅畫想請您品鑒品鑒。”陸硯辭也及時趕來,親自捧著幾幅畫來到王太醫(yī)跟前。
這架勢明擺著就是要收買王太醫(yī)。
王太醫(yī)臉色一沉:“老夫是奉旨來查看,陸家若是不肯配合,那老夫只能回宮如實稟報了?!?
見王太醫(yī)軟硬不吃,陸老夫人臉色就更難看了,最后實在是拗不過王太醫(yī),只能將人放進去。
她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很快王太醫(yī)就出來了,一句話沒說直接拎著藥箱子回宮,陸老夫人趕緊進去:“剛才王太醫(yī)可曾說了什么?”
葉嘉儀還不知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搖了搖頭:“王太醫(yī)什么都沒說?!?
“王太醫(yī)油鹽不進,這事兒怕是瞞不住了。”陸老夫人心如死灰。
半個時辰后宮里召見了陸硯辭。
陸老夫人拉住了陸硯辭的手:“二郎,你這一去肯定是要責罰的,若實在是撐不住了,只能棄車保帥。”
她在提醒陸硯辭,真到了那個地步,就把一切責任推卸給葉嘉儀,反正葉嘉儀已經(jīng)是陸家媳婦了。
必要時為了葉家做出點兒犧牲也是應該的。
陸硯辭抿唇并未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