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怎么辦?”
斷崖前,李慶之看著眼前黑眼冥土,詢問道。
“放了吧?!?
李子夜平靜道,“我們暫時奈何不了他,一旦他力量恢復(fù),再想制住他,太過麻煩?!?
主要是儒首那老頭送他的桃木劍只有一柄,不然,倒是可以考慮將這尊冥土帶回去。
等以后回都城,得問問儒首那老頭,那種桃木劍可不可以量產(chǎn)。
就算不能量產(chǎn),有個十柄八柄也能湊合用。
“罷了。”
李慶之聽過小弟之,也沒有多猶豫,伸手拔出釘在黑眼冥土身上的無雙劍,然后邁步走到劍匣前,將無雙劍插入其中。
斷崖前,李子夜觀察著黑眼冥土胸前快速愈合的傷口,眸子微瞇。
他猜的果然沒錯。
他手中的冥珠,應(yīng)該不是由冥土結(jié)珠而成,而是,被冥土之力污染了。
這顆冥珠原本的作用很可能是幫助冥土保持理智,只是,千年歲月,冥珠受到冥土之力的污染,漸漸失去了原本的作用。
若他的推測沒錯,就真的麻煩了。
這尊冥土能保持住部分理智,他手中的冥珠應(yīng)該起了不小的作用,如今,他手中的冥珠已完全被污染,這尊冥土還能保持理智多久?
一旦這尊冥土完全發(fā)瘋,還會受困于心中之牢嗎?
思緒間,李子夜拿出一條白手帕擦了擦手上的冥土之血,邁步離去。
回去后再研究吧。
最近的事情可真是越來越多了,過個年也不讓人消停。
不多時,李家兄弟二人離開了葛祖遺跡,原路返回,朝著渝州城趕去。
半日后,李府,后院,兩人趕回。
李慶之直接回了房間,換衣、療傷。
李子夜則是先來到湖邊,在卯南風(fēng)身邊坐了下來。
湖邊,卯南風(fēng)聞到身旁年輕人身上的血氣,眉頭輕皺,問道,“受傷了?”
“不是我的血?!?
李子夜微笑道,“南王前輩,幫忙看一樣?xùn)|西?!?
說完,李子夜從懷里將冥珠拿出,遞了過去,解釋道,“這是從一尊殘留部分理智的黑眼冥土體內(nèi)挖出來的?!?
“體內(nèi)挖出的?”
卯南風(fēng)聞,愣了一下,接過珠子仔細(xì)觀察起來。
好驚人的力量。
難不成是冥土自身結(jié)出的珠子?
奇怪,什么時候冥土也能結(jié)珠了?
“那尊冥土呢?”
短暫的思緒后,卯南風(fēng)開口問道。
“還在遺跡中?!?
李子夜回應(yīng)道,“我們回來時,他的傷勢已經(jīng)快要完全恢復(fù),沒有桃木劍,帶不回來?!?
“那就是說,他的力量,和這顆珠子無關(guān)了?!?
卯南風(fēng)目光凝下,說道,“不是他自身結(jié)出的珠子,那就是有人放進去的,難不成,這顆珠子能讓他保持理智?”
“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李子夜點頭應(yīng)道,“不過,如今這顆珠子已經(jīng)被冥土之力污染,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能讓冥土保持理智長達(dá)千年時間的東西?!?
卯南風(fēng)注視著手中的黑色珠子,凝聲道,“不得了。”
“所以,我將它帶回來,就是為了讓前輩您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讓它恢復(fù)本貌?!?
李子夜看著眼前的巫族南王,恭維道,“這種事,也只有南王前輩你能夠做到了。”
“別給本王戴高帽子,本王,可沒有這個把握?!?
說話間,卯南風(fēng)將手中珠子直接丟了回去,淡淡道,“也沒這個義務(wù)?!?
李子夜看到南王將珠子丟了回來,咧嘴一笑,旋即看向后方,大聲喊道,“紅燭姐!”
“干啥!”
不遠(yuǎn)處的房間中,紅燭端著一盆青提走出,一臉不爽地應(yīng)道,“大過年的,不會還有任務(wù)吧!”
“沒有任務(wù)?!?
湖邊,李子夜咧嘴笑道,“就是想紅燭姐了,打個招呼?!?
“有病。”
紅燭噴了一句,再度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湖邊,李子夜收回目光,笑道,“前輩,拜托了。”
卯南風(fēng)看著眼前小子臉上的笑容,氣的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應(yīng)道,“本王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