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都城以北。
荒野之上。
鐵騎狂奔而過,朝著白帝城趕去。
突然,大軍之前,澹臺鏡月有感,勒馬回首,看向大商都城方向。
這是?
澹臺鏡月眸子微瞇,目光中閃過一抹凝色。
那條龍醒了!
這個時候大龍?zhí)K醒,難道,又有人闖宮?
那座皇宮,可不是想闖就能闖的,當(dāng)初,她選在那條大龍最虛弱的陰月陰日陰時,攜一族氣運硬闖,都未能成功。
大商皇宮的可怕,可不僅僅因為那條大龍和那些皇室供奉。
“怎么了?”
一旁,白狄大君注意到前者的異常,勒住戰(zhàn)馬,不解地問道。
“大商皇宮中的那條龍醒了,應(yīng)該是有人闖宮?!?
澹臺鏡月注視著大商皇宮的方向,回答道,“大皇子率兵圍城,這個時候有人闖宮,選擇的時機可真巧?!?
“明顯是故意的?!?
白狄大君眉頭輕皺,說道,“大皇子造反,禁軍都要去對付叛軍,如今的大商皇宮明顯守備空虛,要想闖宮,正是最合適的時候?!?
“這一局的謀劃,當(dāng)真是深不見底?!?
澹臺鏡月神色凝重道,“現(xiàn)在看來,大皇子造反,只不過是這一局的序幕而已,真正的大戲恐怕才剛剛開始,厲害!如此精妙的一局,世間有能力布下的,可不多。”
“除了天女,本君不做第二人選?!卑椎掖缶苁钦J(rèn)真地說道。
“大君過譽了?!?
澹臺鏡月輕聲道,“單論心機謀算,李家嫡子不在我之下,還有大商那位皇帝,同樣心機深沉,不可小覷。”
“天女懷疑是李家小子布的這一局?”
白狄大君再次皺了皺眉頭,搖頭道,“不太像,至今為止,根本沒有任何一個李家人出現(xiàn)在這一局中,縱然那李家小子再聰明,要布下如此精密的一局,也不可能將自己和李家完全摘出去。”
“我現(xiàn)在想不通的一點,也在這里。”
澹臺鏡月凝聲道,“這一局,至今也看不到任何一個李家人出現(xiàn),摘得如此干凈,他的人脈從哪里來,奇怪?!?
“也許,布局者,不是他?!?
白狄大君說道,“大商那位布衣王,心機同樣不弱,加上大商武王的身份,有能力也有人脈去布這一局?!?
“可能吧?!?
澹臺鏡月應(yīng)了一句,目光注視著大商皇宮的方向,神色越發(fā)凝重。
這一局,很可能早在大皇子出兵平叛之前就已經(jīng)開始了,幕后布局之人,在利用大皇子這顆棋子清除棋局上的那些阻礙。
以皇子為棋子,逼皇子造反為序幕,開啟這一場大戲,她唯一能想到的執(zhí)棋者,就只有那李家嫡子。
但是,突破口在哪里?
太多疑問,解釋不清楚。
可惜,如此精彩的一場大戲,她卻不能親眼去觀看。
大商都城有那人在,對她而,就等同于龍?zhí)痘⒀?,她不能輕易踏足。
天命克制,稍有疏忽,性命不保。
與此同時,大商都城,皇宮之外,正在劃水觀戰(zhàn)的關(guān)山王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問道,“各位,那澹臺天女和白狄大君不會突然殺個回馬槍,朝著都城這邊來吧?”
“不會?!?
一旁,凱旋王搖了搖頭,回答道,“兵貴神速,漠北鐵騎被我們拖延了這么久,早已失去了出兵的最好時機,等他們趕到這里時,都城各方的援軍也早就到了,那澹臺天女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凱旋說的有理?!睎|臨王附和道。
“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