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瘋了嗎!
皇室為了提防儒首,已經(jīng)百年不曾邀請儒首進(jìn)宮,白兒不會不知道此事。
陛下這下估計氣得不輕。
“兄長肯定沒這個膽子?!?
一旁,慕容神色冷靜地說道,“而且,兄長和儒首并不熟,不可能主動帶儒首進(jìn)宮,這之間,恐怕有牽橋之人?!?
“等你兄長來了就知道了?!?
長孫皇后無奈道,“不過,這個人,也并不難猜。”
“嗯?!?
慕容點頭應(yīng)道,此人,十有八九就是李教習(xí)了。
兩人說話間,未央宮外,慕白邁步走來,進(jìn)入殿內(nèi),恭敬行禮道,“兒臣,見過母后?!?
“白兒,你今天辦了一件蠢事?!?
長孫皇后看著眼前的獨子,沉聲道,“你父皇,可是最忌諱儒首入宮的。”
慕白面露無奈之色,卻也無話反駁。
他哪知道李兄說的朋友就是儒首。
方才,儒首都已到了皇宮前,他難道還要將儒首擋在宮外嗎?
千錯萬錯,都是李兄的錯。
那家伙攪事,鍋卻要他來背,還真是好兄弟。
就在慕白開始承受長孫皇后的狂風(fēng)暴雨時。
皇宮西南邊,李子夜大搖大擺地走來,一身內(nèi)侍特有的太監(jiān)服,看起來是那樣的合身。
聽雨軒外,木槿已在等候,待看到來人,客氣道,“李教習(xí),王爺已在里面等候?!?
“有勞?!?
李子夜微微一笑,應(yīng)道。
“李教習(xí)跟奴婢來?!?
木槿頷首,旋即轉(zhuǎn)身在前帶路。
聽雨軒內(nèi),房間中,炭火的燃燒聲噼啪作響,慕文清坐在火盆旁,身前的桌上擺滿了竹簡和羊皮卷。
“王爺?!?
木槿帶著李子夜走入,稟告道,“李教習(xí)來了?!?
“見過王爺?!?
李子夜上前,客氣行禮道。
“李教習(xí)不必多禮,坐?!?
慕文清抬頭說了一句,認(rèn)真道,“這些殘卷和古籍都有著關(guān)于妖族的記載,本王修復(fù)了其中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尚且殘缺不全,李教習(xí)自己看吧?!?
“好。”
李子夜應(yīng)了一聲,在桌前坐下,拿起其中一卷竹簡看了起來。
同一時間。
壽安殿前,一襲素白儒袍的儒首邁步走至,一路之上,無人敢阻,無人敢攔。
“陛下?!?
殿前,孔丘看著眼前大商帝王,神色平靜道,“叨擾了。”
“儒首見外了?!?
商皇回應(yīng)道,“里面請?!?
孔丘點頭,邁步走入了壽安殿內(nèi)。
兩人入殿,商皇遣退了所有內(nèi)侍,看著眼前老人,開口問道,“對弈一局如何?”
“可以?!?
孔丘頷首,應(yīng)道。
兩人隨后在棋桌前坐下,商皇主動拿起了黑子,落在了棋盤上,繼續(xù)問道,“儒首,羅剎王及時斬殺叛變作亂的大皇子,平叛有功,朕這些日子正在想如何封賞,不知儒首可有什么建議?”
“逝者已逝?!?
孔丘神色平和地應(yīng)道,“而且羅剎王生前已經(jīng)辭去武王之位,想必是不在意這些的?!?
“她不在意,但是,活著的人在意,該封賞還是要封賞?!?
商皇淡淡道,“還有,儒首,朕想知道,羅剎王最后時刻,當(dāng)著天下人的面對儒首說的那聲謝,是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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