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
大商都城西城門,慕淵率領(lǐng)青羽軍已經(jīng)攻打了兩日。
久攻不下,慕淵也開始焦急起來。
“布衣王呢,還沒有消息嗎?”
大軍前,慕淵看向身旁的將領(lǐng),問道。
“啟稟殿下,不久前探子來報(bào),布衣王已經(jīng)帶兵朝著都城這邊來了?!鼻嘤疖姷母睂⒐Ь磻?yīng)道。
慕淵聽到副將的回答,心中的不安稍微放下一些。
趕來就好!
“加快攻城的速度,今天日落之前,一定要將城門攻破!”短暫的思緒后,慕淵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天際將要西落的夕陽,下令道。
“是!”
青羽軍的副將領(lǐng)命,親自率領(lǐng)將士瘋狂攻城。
這一刻,都城城樓上,忠武王靜立,看著下方攻城的青羽軍,眉頭輕皺。
這些人,真是閑的。
大商都城的防御工事,豈是七萬新兵能夠攻破的。
也不知道那位大皇子在想什么。
“父王。”
后方,長孫封宇邁步走來,開口道,“檢查過了,都沒有問題?!?
“那就好?!?
忠武王點(diǎn)頭道,“不能因?yàn)閿橙藳]有作為就疏忽大意,領(lǐng)兵者,最忌輕敵?!?
“兒子明白?!?
長孫封宇頷首應(yīng)了一句,心中一陣無奈。
現(xiàn)在,輕敵不輕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讓大皇子破城,還不會(huì)引人懷疑。
至少,不能懷疑到他們父子身上。
李教習(xí)真是給他出了一個(gè)令人頭疼的難題。
就在長孫封宇苦思冥想如何給大皇子放水之時(shí)。
皇宮,聽雨軒中。
炭火燃燒聲噼啪作響,房間內(nèi),木槿跪坐在桌前,安靜地煮茶。
“白兒,你又輸了?!?
一局終末,慕文清落子,輕聲道。
“皇叔棋藝精湛,侄兒多有不及?!?
慕白看著棋盤上的局勢,應(yīng)道。
“比起你父皇的棋藝,你還是差了許多,要多練習(xí)?!?
慕文清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神色平和地說道,“不過,這次回來,明顯感覺你改變了許多,不錯(cuò)?!?
“人總是要成長?!?
慕白輕輕一嘆,說道,“一些事,既然不喜歡,就要自己去改變它?!?
“那位李教習(xí)教你的?”慕文清好奇地問道。
“嗯?!?
慕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應(yīng)道。
“天命之子,果然不同尋常?!?
慕文清笑了笑,說道,“你母后和忠武王勸了你那么多年都無用,沒想到,最后改變你心意的人竟是那位李教習(xí)?!?
說到這里,慕文清似乎想到了什么,提醒道,“對(duì)了,本王聽慕容說,你此次能活著回來,是因?yàn)橛械篱T之人出手相救,千年來,道門之人幾乎已銷聲匿跡,沒想到會(huì)在這個(gè)時(shí)候出現(xiàn),白兒,你可知道他們?nèi)缃穸荚谀睦???
“避世了?!?
慕白回答道,“侄兒回來時(shí),他們都已離開,究竟去哪里,侄兒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