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廷的步步緊逼下,留給祁王一脈的人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姜意暖以抗擊朝廷為由讓蕭硯山留下這筆錢,她又說的十分認真,蕭硯山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不過他讓裴景書跟瑯珀二人登記造冊,現(xiàn)在拿了姜意暖多少東西,務必每一分一毫都要寫清楚,方便來日給姜意暖還回來。
現(xiàn)在把東西送出去就足夠了,至于以后蕭硯山會不會還,那要看蕭硯山的良心,姜意暖并沒有強求。
上京城的圣旨已經(jīng)發(fā)往盂州了,蕭硯山與姜意暖二人也沒有浪費時間,在把銀錢的事情交代好之后,一路快速往盂州趕。
盂州府,祁王府的別院里擠滿了人,從上京城來的鶯鶯燕燕都圍在一起嘰嘰喳喳。
“王爺跟王妃真的不在???”
“聽說是不在,我們從到盂州就只見過管家了,從來沒有見過王爺跟王妃,可見他們沒準備跟著我們一起來?!?
“現(xiàn)在可怎么辦,皇上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如果真的降罪下來該不會讓我們送死吧?”
“王爺什么時候能回來?”
“……”
最近別院里突然間就有小道消息,祁王跟王妃不是因為忙才沒時間見她們,而是兩個人根本就不在王府!
從上京到盂州上千里的路上她們就沒見過祁王跟王妃,每次有人要求見,管家都說王爺跟王妃繁忙沒時間見她們,為了不讓王爺生氣,這些姬妾再著急也從來沒有跨過雷池一步。
現(xiàn)在可倒好,她們?nèi)艘呀?jīng)到盂州了,口口聲聲說忙著前院的事情沒時間搭理他們的王爺跟王妃非但沒出現(xiàn),還被人爆出來根本不在盂州,事情可就大條了。
這次帶來盂州的都是往日在后院里不顯山不顯水的,換句話說也就是足夠安靜的。
可是再安靜在這種殺頭的大事兒面前都冷靜不了,后院的女人本來就各有各的來頭,如果祁王真的不在盂州背后代表著什么,沒有一個人會不清楚。
別管她們背后站著的人是誰,祁王與祁王妃如果不回來,她們這些曾經(jīng)的祁王妾室肯定會成為泄憤的工具。
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十分慌亂,可說得再多也解決不了任何實際問題,大家的目光不由就落在了端坐在一旁的江蓮月身上。
“側(cè)妃姐姐,王爺與王妃把后院的事情都交給了你,往日我們要求見王爺王妃的時候也是你出面,你應該知道王爺與王妃的情況吧?”
“對對對,江側(cè)妃你現(xiàn)在就別再裝死了,王爺王妃到底在哪兒你就給我們個準話?!?
“我們不知道,江側(cè)妃肯定會知道的,剩下的就交給江側(cè)妃了。”
“……”
任憑她們在原地跟無頭蒼蠅一樣亂問也沒有用,三兩語之后,這些人統(tǒng)一把矛頭對準了江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