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分不要。”我說。
豆芽仔搖頭:“我不信南派的有這么好,這里頭說不定有什么陰謀,要千萬小心,咱們別被做了局。”
我道:“把頭操辦的事兒,誰能做局做到把頭頭上?別總疑神疑鬼,看到后邊兒那箱紙錢了沒,咱們替那人找到了他失蹤多年的祖宗,山洞里那具凍尸是他家老太爺,這份人情不能單純用錢衡量,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把錢看的那么重?另外,人想找回那尊祖?zhèn)鞯裣?,眼下只有和我們合作這一條路,待會見了面兒,你偷人銅鏡的事兒不要提?!?
“我那怎么能叫偷?那人都死了多少年了,那分明是無主之物!”
豆芽仔還想強詞奪理。
我罵了他兩句:“嘴硬沒用!過幾天有你好果子吃?!?
對于我的話,豆芽仔表情顯的不以為意。
他可能以為,把頭當時說了沒事就過去了,實際上把頭現(xiàn)在是顧不上收拾他!犯了“藏包”這種大忌,重則剁手,輕的也要踢出團隊。
“今晚月亮好圓?!毙≥婵粗嚧巴庹f。
我看了眼。
確實,明明早過了十五,今晚的月亮卻很反常,又大又圓,像個大燈泡掛在天上,不用開車燈都能看清前方路。
十點半左右,在招待所門口接上了把頭和解海平。
一行人披星戴月趕夜路,直奔卒坑源方向。
路上把頭介紹了小萱豆芽仔,他只是點頭致意。
解海平對籠子里回聲鴨很感興趣,不過回聲鴨表現(xiàn)的似乎有些怕他。
解海平隨身帶了個很舊的軍綠色提包,我們離開招待所沒多久他便從包里掏出一瓶酒,擰開蓋子喝了起來。
“前輩你這是什么酒,怎么是紅顏色的?”我開著車問。
“鹿茸血酒?!?
“藥酒?。壳拜吥闵俸赛c兒,待會咱們還要下水?!?
看他不停的喝,我提醒說。
他說道:“老夫常年下水,體內(nèi)有濕寒之氣,所以每逢干活兒前都要喝上半瓶,要不要嘗一口提提神?”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