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了閉眼,告訴盛聿:“因為你的母親來找她,并且狠狠羞辱了她?!?
而那個可憐又可恨的女人,到死都以為盛滄海對這件事不知情,她還是在癡心的等待著她的愛人。
她以為自己用那樣極端的方式,是能讓盛滄海對她更加憐惜的。
但可笑的是,她放在心里的男人,卻是連她的葬禮都沒有出席。
但韋覃沒有說的是,韋雪葬禮那天,他其實(shí)偷偷跑去過盛家老宅,看到了里面的光影交綽和歡聲笑語。
除了他和年邁的奶奶,沒有人在為韋雪的去世而傷心。
可偏偏到了后來,盛滄海卻要告訴他,他心里永遠(yuǎn)都掛念著他的媽媽。
簡直虛偽至極。
遠(yuǎn)處有警車的鳴笛聲,韋覃卻渾然不覺。
他抓著商渺的手微微用力,目光仍舊牢牢的盯著盛聿:“盛滄海不在,你替他跪下,這是你們欠我的!”
大概是聽到警車的聲音,他情緒激動了不少,帶著商渺又往后退了兩步。
商渺的腳距離邊緣處只有兩步的距離,韋覃低聲喝道:“你跪??!你不是愛她愛的不行嗎,你怎么連這點(diǎn)要求都做不到!”
“你們姓盛的簡直虛偽可笑,明明自私狹隘,卻偏要裝作一副深情的樣子,你們欠我的拿什么還!”
韋覃眼眶逐漸泛紅,他痛苦又仇恨的盯著盛聿,聲音像是一頭困獸,從喉嚨里壓抑著嘶吼出來:“你給我跪下啊!跪下啊!你要給她磕頭,給她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