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點(diǎn)多,我特意繞了個路,從酒店后門回去的。
“兄弟你回來了啊?!?
“李哥,你起這么早!”
我剛到樓道口,就看到李湘靈正蹲在地上抽煙。
“呵呵,早睡早起身l好嘛,兄弟,我說這好好的酒店大床不住,怎么,你帶著美女去打野仗了???”
我反應(yīng)過來,馬上道:“嗨,這有啥的!咱男人不都好這一口!”
我們兩個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李湘靈吐出一口煙,咧嘴說:“昨晚搞了有三次沒?賽西施活兒好吧?”
“哈哈!一等一沒得說!這次還是感謝哥你的安排了!”我大笑道。
“兄弟那你看,老哥我拜托你的事兒.....”
天底下沒有免費(fèi)的午餐,這就開始求回報了,不過對我來說剛好。
我把李湘靈叫到一旁,小聲道:“正好有個大活兒,要七個能信的過的人,這七個人必須水性好,干成了咱兩五五分賬。”
我將“古塔藏銀”的傳說大致講了下,李湘靈聽后十分激動,他拍著胸脯子跟我保證人手他來安排,絕對沒問題。
我先斬后奏,這次沒跟把頭匯報就讓了決定,是因?yàn)槲矣形业目剂俊?
俗話說快刀斬亂麻,讓大事者最忌猶豫不決,我要是事事都先問把頭意見,那我以后還怎么獨(dú)當(dāng)一面?
第一,因?yàn)樘锶玫年P(guān)系在這里,我算定寧波人不敢動我,除非他們以后不想在道上混了。
第二,魚哥也在。
雙重保障下,我根本不信這伙寧波人敢反水。
還有最重要一點(diǎn),挖塔基找地宮入口是個大工程,更別說還是在水下作業(yè),這活兒人手不夠根本干不了。
把頭對寧波人有成見,用現(xiàn)在年輕人間流行的話說把頭就是個小黑子,我覺得把頭可能有點(diǎn)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伙寧波人是當(dāng)下最合適的幫手,
我回屋把計(jì)劃和魚哥一講,魚哥眉頭緊鎖說:“云峰,這不是小事兒啊,我覺得咱們還是跟把頭講一下比較好。”
“還說什么?魚哥你這次聽我的就行!我都計(jì)劃好了!”
“你要是說了!那把頭肯定不讓我跟寧波人合伙了!”
“可是.....”
“沒可是!怕這怕那的往往什么都干不成!魚哥你要和我統(tǒng)一口徑,把頭要是問起來,你就說咱們有事兒,需要在漁村耽擱個三四天!”
看我成竹在胸的模樣,魚哥搖了搖頭沒在反對。
因?yàn)闀r間寶貴,我馬上聯(lián)系了宋醫(yī)生老公老孔,讓他從海世界幫我在搞七套潛水衣和配套工具,電話那端老孔壓著嗓子聲音有些激動:“七套!你他娘的!庫房要是少個兩三套還行!你一下要七套!還要這么急!你當(dāng)我這里是搞批發(fā)的??!”
我笑道:“孔哥,辦法你得想!畢竟錢不能白拿!別忘了你也有分成,幫我就等于在幫你自已?!?
電話那頭,老孔語氣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他道:“下午四點(diǎn)半,還是老地方來接貨?!?
.......
這天晚上,月黑風(fēng)高夜。
一條快船行駛在新安江上,我盤腿坐在船尾,感覺有點(diǎn)冷。
船上除了我和魚哥,其他全是李湘靈找的幫手,這些人我都不認(rèn)識,但他們有一個共通點(diǎn),就是水性好。
船又開了一陣,李想靈拍了拍我肩膀,他指著前方說:“兄弟你看,是不是那個小島?”
“應(yīng)該是吧,這一帶就這里長著馬尾松?!蔽彝搜壅f。
說是島,更準(zhǔn)確點(diǎn)兒說是露出水面的一截石山,山上長了不少馬尾松,這里應(yīng)該就是老頭口中描述的“蹋蹋山”,難以想象,這一帶在1959之前還是個熱鬧的村子。
我們將船停在小山背面,用繩子把船和一塊兒大石頭綁在了一起,穿好裝備后,我吩咐道:“兩個人跟我下去踩踩點(diǎn),其他人原地待命,看好裝備。”
李湘靈和另一個個漢子立即自告奉勇,李湘靈就不說了,這漢子長的膀大腰圓,估計(jì)在水里是一把好手,就這樣隨著我一聲令下,我們?nèi)送〞r跳進(jìn)了湖里。
晚上水下能見度很低,全仰仗著防水頭燈照明,但就算這樣,我下水后還是被那一幕震驚到了。
根本不用找,一眼就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