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校長咽下口水,走到門邊,他手掌放在門把手上,帶著試探用力一壓。
‘咔嗒!’
房門應(yīng)聲而開。
張校長松了口氣,還好,笑笑沒有在里面上鎖。
房間里沒有開燈,站在門口漆黑一片。
張校長試探著開口:
“笑笑,笑笑?”
沒人回應(yīng)。
耳邊隱約間,仿佛聽見了微弱的呻吟聲。
張校長心頭一緊,再顧不上其他,連忙往臥室的方向跑去。
推開臥室房門的一瞬間,一股悶熱迎面而來。
同時,那道隱約的呻吟聲也更加大了,而且從床鋪上傳來。
打開燈。
張校長終于看清了房間里的狀況。
蘇笑正縮在床上,她身上裹著厚厚的被子,臉色漲紅,頭上更是充滿了汗珠。
她雙眼緊閉,哪怕被強光照射,也沒有睜開。
手機就在擺在她的床頭,屏幕現(xiàn)在還在不斷閃爍,鈴聲叫個不停,但蘇笑根本沒有精力去管理。
她鼻子腫脹淤堵,已無法正常呼吸,嘴唇微張,既用來呼吸,又時不時發(fā)出呻吟。
張校長伸手在她頭上一摸。
滾燙的溫度簡直驚人。
“你這孩子,到底做了什么!”
自從學醫(yī)以后,蘇笑一方面研制藥物治療沈爺爺,另一面,對自己的身體也十分愛護。
她知道病從何來,直接便從根源上杜絕了生病的可能。
現(xiàn)在突然燒得這么嚴重,絕不會是蘇笑免疫力低下導(dǎo)致。
但現(xiàn)在不是追問原因的時候。
當務(wù)之急,是先給蘇笑退燒,否則這么燙的溫度,天知道會不會把人給燒傻了。
當初來學校的時候,姜如玉做足了準備,食品,藥品,生活用品,一應(yīng)俱全。
但張校長并不知道都放在了哪里。
此時,他只能先回實驗室拿了酒精,給蘇笑擦了擦手心,然后擰了個濕毛巾,包上冰塊放在蘇笑的額頭。
但這也只是暫時緩解。
想要徹底退燒,必須得去醫(yī)院。
最差,也得是醫(yī)務(wù)室。
但……
張校長已年近七十,憑他一個人,哪里能背得動蘇笑,別說去醫(yī)務(wù)室了,就是電梯他都走不到。
樓下雖然有宿管,可對方是女性不說,也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
哪怕叫她上來,也同樣不可能抱得動蘇笑。
到底該怎么辦?
張校長皺著眉,正思考間,蘇笑的手機屏幕又閃爍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傅司年’三個大字。
再想到剛剛蘇景行說的話,張校長當即拿起手機,接通:
“喂?傅司年是吧?我是中醫(yī)大的校長,也是蘇笑的老師,笑笑被燒得糊涂,我一個人沒辦法把她背去醫(yī)務(wù)室,我聽蘇景行說你就在學校門口對嗎?你等一下,我這就叫門衛(wèi)放行,讓你進來,然后把笑笑背……”
張校長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但才說到一半,便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巨響。
緊跟著,門衛(wèi)咆哮的聲音從那邊傳了過來:
“喂!你是什么人,快給我站住!”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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