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當(dāng)事人卻連皮都沒傷一塊,而且嫌犯還只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直接讓他們出動了整個小隊的人員白跑一趟。
為首的警察直接開口:
“既然是養(yǎng)女,那你們這是家庭糾紛,說什么私闖民宅?還謀殺,你們這是欺騙,是報假警,是在浪費警力!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沒有,我們沒有報假警……”
沈名山慌忙擺手,并且將剛剛簽下的協(xié)議書拿了出來,
“雖然是養(yǎng)女,但我們已經(jīng)簽了斷絕關(guān)系書了,這上面有她的簽字,她對我們來說只是陌生人,所以是私闖民宅?!?
為首的警察將協(xié)議書接了過來仔細查看。
半晌,神色更加狐疑:
“這協(xié)議書,該不會是你們剛剛簽的吧?”
沈名山臉一僵,連忙繼續(xù)擺手。
警察卻直接暴怒:
“你擺什么手!這下面日期就是今天,你還想否認(rèn)?”
這時,有人也將匕首的檢驗結(jié)果拿了出來:
“頭,這把匕首上只有一個人的指紋,跟系統(tǒng)數(shù)據(jù)庫里的‘沈名山’,也就是這家的房主身份符合,并沒有其他人的指紋?!?
“怎么會?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吧,她明明拿過這把刀,怎么可能沒有她的指紋?”
楚艷麗不可置信。
她下意識反駁。
但卻只換來警察的厲聲呵斥:
“行了!既沒受傷也沒有證據(jù),你們還有什么可說的?”
楚艷麗被呵的一個瑟縮。
警察又道:
“看在你們初犯的份上,這次只是口頭警告,如果再敢報假警,浪費警力,我們直接走法律程序!”
警告完畢,直接從沈家離開。
剛剛走到門口,方才拖著保姆的警察也把人抱了回來。
“頭,醫(yī)護人員說她沒有任何敲擊傷,應(yīng)該是低血糖一類引起的眩暈,不用去醫(yī)院,讓我把人送回去好好休息就行。”
這聲音不小。
二樓的楚艷麗和沈名山聽得清清楚楚。
警察里的隊長當(dāng)即回頭看了兩人一眼,直接哼了口氣,更加不屑道:
“剛跟小姑娘簽了斷絕關(guān)系書,轉(zhuǎn)頭就報警陷害人家,以前就聽說后媽心狠,想不到原來養(yǎng)父養(yǎng)母能更狠,真是長見識了,嘖嘖……”
“……”
沈名山臉色鐵青,而楚艷麗比他的臉色還要難看。
——
沈名山給的地址是一個報廢多年的爛尾樓。
沈思到時,就看見沈爺爺正在輪椅上冷的顫抖。
早上的空氣夾雜著冷風(fēng),就是好人都察覺得到幾分寒意,更何況沈爺爺本身就有著寒癥。
她忙快步走了過去。
沈爺爺?shù)氖终票洌秃孟駴]有溫度一樣。
沈思心臟痛得一抽,眼淚差點落了下來。
“畜生,沈名山這個畜生!”
沈爺爺?shù)纳眢w已經(jīng)被寒氣侵襲的十分嚴(yán)重,就算是真正的綁匪,也不會把他放在這種四面透風(fēng)的地方。
沈名山還是親生兒子……
他到底是怎么狠下心的?
沈思低罵,同時立刻脫掉外套給沈爺爺蓋上。
她打開藥瓶,倒出一顆藥丸。
因為這藥珍貴,不能和油脂接觸,沈思一直戴著一個薄薄的手套來隔絕油脂。
她掰開沈爺爺?shù)淖彀停氚阉幫栉惯M去,但巨大的寒意讓沈爺爺不住地打著冷戰(zhàn)。
牙關(guān)緊扣,根本就喂不進去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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