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衣防止鮮血濺到自己的身上,油布防止鮮血和血肉組織濺到地上,主打一個(gè)干凈衛(wèi)生,不留痕跡。
黃金梅拿起了那把剔骨的尖刀,面無表情地道:“林大師,可以動手了嗎?”
林陌正要說話,周香蘭端著一碗煮好的長壽面走了過來:“先別動手,讓他吃碗面再動手吧?!?
黃金梅看了林陌一眼,征求意見,或者說等待指示。
林陌說道:“那就讓他吃碗面再動手吧?!?
周香蘭將一碗長壽面放在了茶幾上,聲音溫柔:“老余,你吃碗面再上路吧?!?
“憑什么?憑什么!”余春茂既憤怒又恐懼,他掙扎著爬了起來,沖林陌吼道:“我要是犯罪了,法官會審判我,輪不到你!”
唾沫橫飛。
林陌的心里沒有一絲觸動,在他的眼里余春茂只是案板上的一條垂死掙扎的狗而已。
余春茂突然撲通一下跪在了林陌的面前:“求求你不要?dú)⑽?,我改……我改行不行??
林陌淡漠地?fù)u了一下頭。
“為什么?為什么……我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結(jié)局,你們知道嗎,我已經(jīng)進(jìn)了白色房子了,我是一個(gè)部門的主任,我擁有美好的前途……”說話到這里,余茂春突然靠近周香蘭,用胳膊圈住了她的脖子,然后抓起了果盤里的水果刀。
他這輩子看過的電影總算是發(fā)揮了作用,在那些電影里,挾持人質(zhì)脫困的案例比比皆是。這兩個(gè)家伙以為他是個(gè)手無縛雞之力的知識分子,那就大錯(cuò)特錯(cuò)了!
然而,不等他把那把水果刀架在周香蘭的脖子上,他的背心突然一涼,他的大腦當(dāng)場就宕機(jī)了。他再也沒法將手中的水果刀拿起來,劇痛傳來,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崩潰。他第一次體驗(yàn)到了死亡的感覺,可是他卻說不出來。
出刀的是黃金美。
黃金美右手手腕一攪。
余春茂就像是一根人形的下水一樣倒了下去,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黃金美蹲了下去,熟練地卷起油布。
“你們讓一讓?!秉S金美說。
林陌這才回過神來,慌忙退出去。
周香蘭被嚇壞了,站著沒動,林陌又將她拉了出去。
黃金美三兩下就將油布裹好了,余春茂躺在油布里就像是一只做繭的大胖蠶子。他流了很多血,可是地板上不見一滴血。
林陌也殺了不少人,可要說專業(yè)性,他自嘆不如。
“該我了嗎?”周香蘭終于緩過神來了。
林陌說道:“周女士,對不住了?!?
音落,他一掌劈在了周香蘭的脖子上。
周香蘭昏死了過去,也倒在了地上。
這是事先安排好的劇本,目的是為了洗掉周香蘭的嫌疑。
余茂春最大的價(jià)值就是他的那張臭嘴,還有敵視故國的心,現(xiàn)在嘴巴閉上了,心也不跳了,對于美麗國的政客來說,他的價(jià)值也就跟一條死狗沒什么區(qū)別,誰還會在意他的死?
黃金梅扛著余春茂的尸體往外走,說了一句:“林大師,幫忙把我的工具箱帶上。”
林陌苦笑了一下,提著她的工具箱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