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這邊是什么計劃?”潘妮開門見山地道,她比較心急。
林陌從背包里拿出筆墨,還有兩張黃表紙,鋪在書桌上開始畫符。
“大叔,我問你有什么計劃,你怎么畫起符箓來了?”潘妮嘮叨了一句。
林陌一邊畫符,一邊說道:“我這邊畫兩道符,你們拿著,先去故宮放在坤寧宮里。進不去的話,放墻縫里也行。一道放左邊,一道放右邊,記住了。”
潘妮和許貴林不禁對視了一眼,確認(rèn)過眼神,都是那個懵逼的人。
林陌運筆如飛,兩道符也就三分鐘時間,沒念咒,甚至沒用真龍靈力。他這次畫的才是真正的鬼畫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畫的是什么東西,當(dāng)然也不會有什么法力。
他將兩道符分別交給了潘妮與許貴林,又叮囑了一句:“記住,下午五點整,一定要將這兩道符放在坤寧宮?!?
“林大師,你這是施法對不對?”許貴林有自己的猜測。
林陌笑了笑:“對,這個法術(shù)關(guān)系著這次行動的成敗,你們要上點心,一定要成功?!?
潘妮癟了一下嘴,語氣里帶著一絲嫌棄:“大叔,我以為是什么任務(wù),就這都沒什么難度,包在我們身上,然后呢?”
林陌說道:“然后,放好之后你們就回來,我再給你們安排下一個任務(wù),去吧?!?
潘妮還要說什么,卻被許貴林拉走了。
“林大師讓我們做什么我們就做什么,不要問東問西。”許貴林說。
“不是……我感覺……”不等潘妮說完,她人已經(jīng)被許貴林拉出門了。
林陌掏出了手機,撥出了陳國忠的手機號碼。
電話通了。
“叔,你人在京都吧?”林陌的第一句話。
手機另一邊的男人沉默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京都?”
林陌笑了笑:“昨天晚上胡喜寬給我打電話,約我來京都見面,我想你有可能聽到了我和胡喜寬的電話,所以我猜你大概也在京都。”
這話說得客氣,沒用“監(jiān)聽”這個詞,用的是“聽到”。
“你小子……”陳國忠的聲音,“我要警告你,這里是京都,千萬別亂來?!?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你應(yīng)該知道我?guī)Я藘蓚€人來吧?”
“知道,錦城社會人,我不知道你把那個小姑娘和許貴林帶來干什么,你指望他們幫你對付胡喜寬嗎?幼稚。”
“我也沒想到他們要跟來,我讓他們?nèi)ス蕦m了,我給了他們兩道符,讓他們下午五點放在坤寧宮的墻縫里。你幫我個忙,把他們抓了,關(guān)三天,然后送回錦城,可以嗎?”
陳國忠笑了:“你小子,還有這樣的操作,行吧,我這就安排下去?!?
“謝了啊,叔。”林陌道了謝。
這就是他安排潘妮和許貴林去故宮放符箓的目的,他不想讓他們涉險。對面是胡家,京都里的大士家,稍不小心他們就折這里了。潘妮與許貴林還有衛(wèi)東幫了他幾次忙,他的回報也很豐厚,活生生地把他們從社會的最底層給拉了起來。他們難免就會形成一個慣性思維,那就是幫他有好處,還不會有事。
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真的要命。所以他才會想出這個法子,請陳國忠抓人,等他們出來他在這邊的事情已經(jīng)完結(jié)了,也就沒有危險了。當(dāng)然,他也不會讓他們白跑一趟,該給的大紅包還是要給。
“胡喜寬約你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見面?”陳國忠問。
林陌說道:“胡喜寬還沒有通知我,我在等他的電話。叔,你這邊有沒有什么要跟我交代的?”
“當(dāng)然有,不能殺人,不能闖禍。你要是在這里鬧出大事情,我保不了你,還得抓你!”陳國忠的語氣很嚴(yán)厲。
林陌略微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叔,我不想殺人,也不想闖禍,可是你能保證胡喜寬不想殺我嗎?他要是派人殺我,我難道還不能反抗嗎?”
陳國忠沉默了。
他可以要求林陌,可是他要求不了胡喜寬。
“所以,叔,我盡量不弄出人命吧,但如果對方太過分,那我就保證不了了?!绷帜罢f。
陳國忠語氣沉重:“小子,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把胡喜寬殺了,你怎么善后?”
林陌想了一下:“要不,做個交易吧?!?
“嗯?交易……什么交易?”陳國忠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詫異的味道。
林陌說道:“我對京都不俗,要是有個能幫我平事的人,恰好又有什么難處,需要我這種人幫忙解決的,你就幫我牽個線,搭個橋,當(dāng)個中間人。不見面也行,就談事。”
“殺人的事你也干?”
“如果那人該死,當(dāng)然沒問題。”林陌的回應(yīng)很干脆。
陳國忠嘆了一口氣:“以前我讓你加入我的部門,你死活不答應(yīng),現(xiàn)在怎么愿意干臟活了?”
林陌淡淡地道:“此一時彼一時,時代在進步,觀念也要轉(zhuǎn)變?!?
“扯吧你,行,我找找你說的這樣的人物?!标悋乙矐?yīng)承下來了,他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要有個心理準(zhǔn)備,你真要闖出大禍,要平事的代價也會相應(yīng)地大?!?
“沒問題,那就等你消息,再見。”林陌掛斷了電話。
叮咚!叮咚!
有人按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