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得重不重?”司雨晨湊了過來,眼神里有點擔(dān)憂的神光。
可惜,傷口已經(jīng)不流血了,要是路上再堵個車什么的,估計都愈合了。
“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绷帜罢f。
司雨晨看過小傷口,一個白眼過來:“我什么時候擔(dān)心你了?我問你,是他們先挑釁,也是他們先動的手,對不對?”
林陌說道:“對,餐館有監(jiān)控,楊警官的人把內(nèi)存卡帶回來了?!?
司雨晨說道:“曾軍那個人不簡單,關(guān)系網(wǎng)很復(fù)雜,待會兒我給你們調(diào)解,他要是不答應(yīng),我這邊給他施加一點壓力,你說兩句好聽的話,記住了嗎?”
林陌點了一下頭。
“一天天的?!彼居瓿坑?jǐn)?shù)落了一句。
林陌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你的案子怎么樣了?”
“沒進展?!?
林陌說道:“衛(wèi)東就住我家對面,我在他家里看見了一張照片……”
咚咚!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林陌的話。
“誰?”司雨晨問。
“司隊,是我,劉成?!币粋€男人的聲音。
司雨晨的神色微微一變:“請進?!?
辦公室的門打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制服筆挺,肩膀上佩戴的是一桿兩星,跟司雨晨同級。
來人進門就盯著林陌看。
林陌也仔細(xì)打量了他一眼。
四十出頭的年齡,一張長臉,額生橫紋,一雙三角眼,眼窩深陷,唇薄下巴尖。
這面相的人性格善于心計且狡猾,一切以利益為主,哪怕是身邊親近的人也毫無情面可講。而且這種面相的人還有一個特征,那就是貪婪。
“劉隊,你不是下班了嗎,怎么又來了?”司雨晨試探地道。
劉成笑著說道:“勞碌命,市局的馬主任打電話讓我來局里處理一件案子?!?
“什么案子?”
劉成沒有正面回答,卻看了林陌一眼:“司隊,你朋友?”
“認(rèn)識。”司雨晨說。
劉成說道:“他打傷了好幾個人,其中一個肋骨斷了,這已經(jīng)夠輕傷了。馬主任的意思是,你身上有重要的案子,這個案子就由我們刑警隊接手?!?
司雨晨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這種治安案件一直都是我們治安大隊的事,你接手有點不合適吧?”
劉成笑了笑:“我也沒辦法啊,領(lǐng)導(dǎo)的指示我只能執(zhí)行?!?
林陌皺眉道:“劉警官,首先我是自衛(wèi),再就是我自衛(wèi)的時候沒有打過任何人的胸腔,如果有人斷了肋骨,那不會是我打的?!?
劉成面帶笑容:“那你的意思是誰打的?”
林陌正要說什么,司雨晨一個眼色過來:“你少說兩句,我打電話問問馬主任?!?
林陌把要說的話又咽了下去,他是把《狂飆》從第一集看到劇終的人。這個劉成一說有人斷了肋骨,他就感覺事情不對勁了。
司雨晨掏出手機打電話。
對方?jīng)]接。
劉成的嘴角浮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司隊,你忙你的案子吧,人我?guī)ё吡恕!?
“林陌,你暫時跟他去,配合調(diào)查,我給高局長打個電話就過來。”司雨晨說。
林陌點了一下頭,跟著劉成走,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
他有一個很強烈的預(yù)感,事情正往糟糕的方向發(fā)展。
當(dāng)年趙高指著一只鹿子說那是馬,一個正直而又帥氣的人說那是鹿子,結(jié)果被打了個半死,最后還是屈服了,吐血承認(rèn)那是馬。
難道命運的車輪又轉(zhuǎn)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