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f座的女醫(yī)生果然是個風(fēng)水迷,頭像是陰陽太極圖案,取的微信名也叫“太極姬”。
“林大師,你給我看個相怎么樣,你看我什么時候交桃花運,我老爸和我老媽成天煩我。”殷瑤的一雙大眼睛里閃爍著期待的神光。
林陌哪有心情給人看相算命,正為難的時候,一個護(hù)士從門口跑了進(jìn)來。
護(hù)士的手里拿著一份檢查報告,神色焦急地道:“殷主任,有一個病人需要馬上做手術(shù),你快來!”
殷瑤皺了一下眉頭:“病人什么情況?”
“你看看吧。”護(hù)士將檢查報告遞到了殷瑤的手里。
殷瑤遞眼一看,神色頓時變了:“雨晨,是你爸!”
“???”司雨晨跟著就湊了過去。
“是冠心病,你別擔(dān)心,安裝一個支架就好了。走吧,我們先去看看?!币蟋幇瓮染妥摺?
司雨晨慌慌張張地跟了上去。
林陌想跟上去,可腿還放在架凳上,想跟跟不上。
“司警官,我懷疑是你家的風(fēng)水出問題了,我建議你帶我去看看?!绷帜疤嵝蚜艘痪洹?
剛剛走出門口的司雨晨回頭看了林陌一眼,說了一句:“你處理了傷口就回去吧,我考慮好了給你打電話?!?
一個小時后,林陌回到了錦城新區(qū)筏子河巷123號。
那是師父留下的老宅子,幾間瓦房還有一個小小的院子。院門就開在老巷子里,破舊的木門上有一個用紅漆寫的“拆”字。
沒錯,這個地方就要拆遷了。
可是,他是弟子,不是兒子,師父的戶口本上沒有他的名字,這潑天的富貴跟他沒有一分錢的關(guān)系。
師父這些年給人尋龍點穴,風(fēng)水布局,他都是積極參與的,也賺了不少錢,可是存折上的名字……
說多了都是淚。
林陌拄著醫(yī)生給的拐杖穿過小院,進(jìn)了堂屋。
堂屋的正墻上掛著師父的大頭照,大亨頭,發(fā)色烏黑,清瘦的臉龐上不見一絲皺紋。42歲,這在常人的眼里是英年早逝,可在玄瞳門的歷史里,這卻算得上是長壽了。
師父姓鐘,名長壽。
十八年前,師父鐘長壽來到了林陌所在的孤兒院,帶走了他。從那之后,他就開始跟著師父學(xué)陰陽術(shù)。
他依稀記得小時后師父酒后跟他聊過一次,他有個師娘,可是他這十八年里從來沒有見過那個女人。后來他長大了,問及師娘的情況,師父卻再也不說了。
逝者上墻,生者上香。
林陌點了一炷香插進(jìn)香爐里,對著大頭照鞠了一個躬,然后回了他的房間。
房間很小,一張單人床,一張書桌,門后的墻壁下是一只巨大的書架,上面塞滿了不同時代不同門派的陰陽術(shù)著作,他都深耕過。要說陰陽術(shù)的理論知識,就連師父鐘長壽也不及他。
林陌拿來一把小刀,坐在床頭,就著燈光削那根金絲楠陰沉木。
一刀一刀,墨綠色的金絲楠陰沉木逐漸有了形狀。
三個小時后,一把風(fēng)水劍誕生了。
這把劍一尺七長,通體墨綠色,燈光照射下一片片金色的龍鱗閃閃發(fā)光。
可對于林陌來說,這把風(fēng)水劍最大的價值卻是蘊藏在其中的真龍靈氣!
“真是一件寶貝,我就叫你龍靈劍吧!”林陌越看越喜歡,這糟糕的一天里總算是有了點好心情。
把玩了一會兒,林陌將削下的木屑收集起來,裝進(jìn)了一只袋子里。
哪怕是木屑,也是驅(qū)邪消煞的好材料,出不起價錢的雇主,他還舍不得給呢。
咕咕。
林陌正準(zhǔn)備上床睡覺,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傳出了微信提示音。
他將手機拿起來,點了進(jìn)去。
那是太極姬發(fā)的一張自拍照。
她斜靠在床頭,面如桃花膚勝雪,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裙,f座的星暈朦朦朧朧,曼妙的曲線讓人無限遐想。
林陌猛然想起,這不就是他之前在醫(yī)院里開玄瞳窺見的天機畫面嗎?
應(yīng)驗倒是應(yīng)驗了,只是沒想到是這種。
太極姬:林大師,你答應(yīng)過我給我看相的,這張照片能看清楚嗎,要是不行的話,我換個角度重新拍一張。
林陌敲屏幕鍵盤:哪有給照片看
一句話沒敲完,林陌又把敲出來的內(nèi)容消除了。
對方是司雨晨的閨蜜,他要是跟她聊天,萬一截圖出現(xiàn)在司雨晨的手機上,他的計劃就不只是八字沒兩撇了,就連筆都沒有了。
過了兩分鐘,太極姬又發(fā)來一條消息:看來你睡著了,明天給我看也行,晚安。
正合林陌的意,他將手機放回床頭,倒頭就睡。
他做了一個夢。
黑色的海岸,白色的海浪,翻涌著,翻涌著,一個矯健的男兒于海天一線間劈風(fēng)斬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