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滿月瞬間就明白他說的是她的舅舅和阿讓。
她死死咬著下唇,背脊爬滿寒意。
虧她之前還因為他說會嘗試把他們當(dāng)做家人而有了悸動,事實(shí)證明這個男人就是個沒有心的。
“滾!”
她抓起枕頭,狠狠地砸了過去。
霍璟博毫不在意,大步離去。
早飯商滿月沒吃,午飯時間,陳阿姨上來喊她,她翻個身繼續(xù)睡,也不肯吃。
陳阿姨勸了幾句,見沒什么效果,嘆著氣出去了。
楊戈抱著一大疊文件在走廊上與她迎面撞見,看見陳阿姨一臉愁容,他不由詢問了句,“怎么了?”
“太太和先生吵了一架,現(xiàn)在死氣沉沉的,也不肯吃東西,你說這身體剛好,昨晚先生又那樣折騰人,不吃東西怎么行啊,得熬壞咯!”
陳阿姨是個過來人,說話比較直接,楊戈還是個小年輕,這幾年忙得連女朋友都沒交上,難免臉皮薄,一下子漲紅了臉。
若是平常,陳阿姨見他這個樣子,肯定樂衷給他介紹個女朋友,這會兒卻沒有心情,她想了想,又道:“楊助理,我看太太待你挺親厚的,你要不然也去勸勸吧?!?
楊戈雖說是先生的助理,但她觀察下來,他并非一味助紂為虐,還是個三觀很正的小伙子。
“好……我試試?!?
楊戈把文件都送去書房,匯報完公事后,他退出書房,猶豫了下,走出主臥那邊,抬手敲了敲門。
里面沒有回應(yīng)。
他又揚(yáng)聲道:“太太,是我楊戈,能和您聊兩句嗎?”
等了一小會,還是沒聲。
就在他以為商滿月睡著了,或者就是不想搭理他,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身后的門卻打開了。
他頓住腳步,抬眸看向她。
商滿月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不過此時神情倒是平靜,她穿著寬大的外套,裹得很嚴(yán)實(shí)。
但脖頸處還是漏出了一塊暗紫色,一直蔓延到衣服底下。
他不敢再亂瞟,連忙垂下眼簾。
畢竟是霍總和太太的主臥,他不方便進(jìn)去,于是商滿月和他去了二樓的小客廳。
“坐吧?!?
楊戈恭敬地坐到了商滿月的對面,斟酌了下字句,才開了口,“太太,其實(shí)……霍總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您要是和霍總服了軟,會好過好多?!?
起碼不會被沒收掉所有的電子產(chǎn)品,不允許她和外界有聯(lián)系,更不會被關(guān)在這里,寸步不能離。
商滿月還以為他要說什么,結(jié)果是這個,她不禁有些失望。
她冷冷牽起唇角,“我和他服軟了,然后繼續(xù)當(dāng)他籠子里的金絲雀,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必須接受他安排的一切,還要接受他在外面的女人,現(xiàn)在是一個,以后沒準(zhǔn)還有小四,小五的……你覺得我這樣活著,很好是嗎?”
楊戈被罵得啞然,勸不下去了。
畢竟霍總本來都要和江心柔那邊斷了,不知為何又沒有,導(dǎo)致他無法理直氣壯地替霍總說話。
“楊助理,我做不到,我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沒準(zhǔn)哪天我會趁著他睡著了,給他一刀子?!?
“太太,您……您別這樣想……”楊戈悚然。
商滿月冷靜地打斷他,“所以,楊助理,無論你是為了你的霍總著想,還是你可憐我,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楊戈下意識問:“什么忙?”
“幫我弄點(diǎn)避孕藥!”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