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滿月,你做的什么,難吃死了!”
商滿月猝不及防地嚇了一跳,她確實沒有如之前那么用心,但也在正常水平,不至于就難吃死了吧?
她有些不爽,也有些難受,反駁,“我都說了你不喜歡吃我做的菜,就讓陳阿姨給你做,非要讓我做,做了你又嫌棄,你有病吧!”
霍璟博更是冒火,語刻?。骸澳堑脝枂柲阕约?,這菜做的這么敷衍,喂給豬都不會吃,你還想讓我吃下去?”
商滿月心里就呵呵了。
她好好做的時候,也沒見他有多欣賞。
什么話都讓他一個人說了!
大概是他心情不好,拿她發(fā)泄了,商滿月不想撞這個槍口,她忍著委屈,好聲好氣地說,“霍總,既然你這么不喜歡,那我就不做了,我每天讓陳阿姨做好,我給您送過來,行嗎?”
“你想得美!”
霍璟博眸底浮著薄怒,“做不好,就做到好為止,一個月做不好,就延到半年,再不行就一年!”
商滿月也火了,“你這是無理取鬧,我憑什么聽你的!你愛吃不吃吧!”
他要是存心刁難她,別說一年了,她做一輩子他都不滿意的。
狗東西絕對是少爺病又犯了,她瘋了才在這里哄著他,商滿月想也不想地起身走人。
可沒走兩步,男人極其嘲諷的聲音就從身后響起,“霍太太,你提出離婚,理直氣壯說要分我一半身家,你的理由是因為你在婚內(nèi)孝敬公婆,伺候丈夫,你做好了全職太太的本分,所以理所應(yīng)當(dāng)和我分錢,但事實卻是,讓你給自己的丈夫做一頓符合他胃口的飯菜都做不出來!”
“就你這樣還敢和我叫囂說你在婚內(nèi)不是只會揮霍的米蟲?你哪來的臉和我叫板?”
他的話,仿佛在商滿月的雙腳上釘上了兩顆堅固的釘子,她怎么都邁不動腳了。
商滿月垂在身體兩側(cè)的手驀地攥緊,連眼眶都跟著紅了。
霍璟博從來都看不到她在婚內(nèi)的付出,他只會挑剔她的毛?。?
即便她已經(jīng)不屑于他的認(rèn)同,但他如此羞辱她,看低她,商滿月骨子里的勝負(fù)欲和不服輸?shù)膭艃阂幌伦颖患ち顺鰜怼?
她轉(zhuǎn)過身,目光灼灼,憤恨出聲,“霍璟博,你少瞧不起人了,行,我給你好好做,做到你滿意為止!”
“還有,在這場婚姻里,我問心無愧!”
辜負(fù)這場婚姻,對不起這場婚姻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他霍璟博!
沈魅躲在外面,圍觀了全程,她感覺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自己的太太不懂事,只會惹惱丈夫,這會兒,不就需要一個解語花嗎?
她提上自己帶來的新鮮魚湯,適時敲了門,柔聲道:“霍總,我熬了魚湯,您要嘗嘗嗎?”
霍璟博坐在沙發(fā)上,俊臉陰沉,渾身散發(fā)著極致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沈魅也有點害怕,但富貴險中求!
霍璟博黑眸冷冷盯著商滿月,啟唇:“好,我嘗嘗?!?
沈魅頓時無比欣喜,她就知道男人都抗拒不了她這樣的。
聞,商滿月扯出一抹譏諷的笑意,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就走。
背脊挺得直直的。
霍璟博的手攥緊,眸色越發(fā)晦澀難懂。
“霍總,您消消氣,魚是我今天早上特意去市場挑的活魚,現(xiàn)宰現(xiàn)燉的,特別鮮美?!?
沈魅邁著蓮步,扭著小腰走近。
她今天上衣僅穿了一條吊帶,下身是熱褲,進來前已經(jīng)把外套脫了。
彎腰去放魚湯時,那胸脯幾乎是貼著霍璟博的手臂,身上的香水味濃郁。
倒了一碗魚湯,她喂到了霍璟博嘴邊,嗲聲嗲氣地說:“霍總,您吃吃看,肯定比商姐姐做得好~”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