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凌家的管家,一般都是有本事的人,所以,張業(yè)覺得自己完全可以照顧得過來。
多一個人的話,未必能干好,還像個電燈泡一樣,總是橫在他跟溫瀾之間。
這些年,不管生意好壞,不管日子過得如何,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跟溫瀾朝夕相處,不習(xí)慣他們之間有外人在。
所以,張業(yè)寧可自己累一點。
聽完張業(yè)的表達,林音明白,“張叔,你好浪漫啊!”
張業(yè)有些臉紅,“有什么浪漫不浪漫的,就像你家,不也沒有請保姆嗎?”
林音笑著,“凌琛會做家務(wù),請保姆干什么?”
張業(yè)也笑了,“阿琛從小就是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少爺,他從剛會走,就是一副嚴肅的模樣,十指不沾陽春水,一點都不像是會做家務(wù)的樣子?!?
“張叔,你給我講講凌琛小時候的事情吧?”
林音一邊幫張業(yè)收拾小店,一邊問。
“他小時候的故事很好,幾乎都是在學(xué)習(xí),每天吃了飯就進屋里學(xué)習(xí)了,偶爾在院子里散個步,如果被凌君承發(fā)現(xiàn)了,還要被打,很可憐的?!?
“散步都不行?”
“不是不行,主要是看凌君承的心情,他心情好的時候,就不理會阿琛,心情不好,就把他打一頓,阿琛也是比較剛正,他從來不會開口道歉,每次不管被打得多狠,都咬牙忍著,不吭聲,也不喊疼,更不會求饒。”
“他從小真的沒有朋友嗎?”
“沒有,季白只會捉弄他,但是每次他也不還擊,明明知道季白喊他都沒好事,但是他還是每次都去,結(jié)果每次都上當,上當吃虧了也不吭聲,我想,他大概是渴望的朋友,渴望親情的吧?”
林音有些心疼凌琛了。
那個時候,他大概是真的想要一個朋友的吧?
可惜……
“顧遇之呢?”林音問,“我聽顧遇之說,小時候,他沒少見凌琛的?!?
“那個時候,顧家跟凌家還是有商業(yè)往來,所以私下里也有一些交情,兩家人也經(jīng)常走動,顧遇之是想跟阿琛做朋友的,但是有一次,顧遇之給了阿琛一個禮物,阿琛很喜歡,但是被凌君承發(fā)現(xiàn)了,就狠狠地打了他一頓?!?
張業(yè)嘆了一口氣,“我看見阿琛拿著這個玩具發(fā)呆了很久,甚至睡覺都放在床頭,然后第二天,等顧遇之又來的時候,阿琛將這個玩具還給了他?!?
從小,凌琛就是一個懂得隱藏自己,和隱忍的人。
“顧家的少爺大概是覺得,因為自己的禮物,害得阿琛挨了一頓打,覺得是自己害了阿琛,所以,以后就很少來凌家了,后來,兩家在投資方面出現(xiàn)了分歧,基本上也不怎么合作了,來往也就少了?!?
“凌琛是不是從小就很羨慕顧遇之?”林音問,“顧遇之從小在父母的溺愛里長大,人又聰明,也有朋友,這些,都是凌琛渴望的。”
“大概是吧,但是,阿琛沒有提過?!?
凌琛從小就知道自己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他把自己的情緒,自己的喜好,都壓抑在心底,長年累月下來,不抑郁才怪。
所以六年前那一晚,雖然凌琛是被藥物控制了,但是,他內(nèi)心深處,也是想要放縱一下的吧?不然,他怎么會忍不住?
可是,醒來看到身邊的林夢,讓凌琛以后再也不敢放縱了。
上天還真是折磨凌琛啊。
夜晚的宴會,凌琛也沒換衣服,就這么穿著平時上班的衣服,帶著喬年和李芽就走了。
一路上,李芽很興奮。
“凌總,我不會喝酒怎么辦?”喬年開車,凌琛坐在后排,而李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