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燼笙的面色微微一僵。
她沒想到,云姒也走上了這條路,走的更遠,得到的更多,野心也更兇悍。
可是……
“你憑什么!”白燼笙咬牙:“只是醫(yī)術高明嗎?”
云姒嗤笑著看向了朝著她靠近的南漢之主:“半年前,江南水災,我提供了兵器制作之法。我的濟民堂,遍及西洲跟大周,乃至東陵和大魏。天下醫(yī)者,有名有姓之人,大半出自我濟民堂,聽我云姒號令,受我掌控。藥王谷藥王之名,我掌西洲江山藥材,控所有藥商。權即財,我云姒如今財可通天,勢遍半個天下。
且不要說,我還有一支屬于我的樓蘭虎狼之師。大周未來帝王是我云姒血脈,云家前有戰(zhàn)將云承祖,后有名臣云令政,皆為我左右之臣。白燼笙,你拿什么說動我?要我跟你一樣,去南漢,做條跟你一樣的野狗,連家門都不認識的野狗嗎?”
她目光一凌,看向了十步之遠的南漢帝王:“我想,我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本事,跟炎帝平等對話?”
南漢之主,炎帝封疆的目光,在云姒的臉上一遍遍的巡視。
從最開始的冷靜,到現在,一點點深濃。
他手中的獅子貓,驟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尖叫。
云姒眼底一凝,便看見了那只獅子貓掉落在地。
她目光一轉,封疆擦試著手指,面上半點不顯,眼底陰沉沉的笑意,卻越發(fā)濃烈。
雨勢開始變大,云姒身上全部濕透。
地面的水如溪流,滾滾流淌。
輪椅上的男人,緩緩開口:“北涼國君,大魏女帝,東陵皇,都沒有資格跟朕對話,你……更沒有?!?
他眼底盡是不屑,忽然,朝著身后的死士抬手:“要活的!”
云姒眼底一沉,抓著白添翎的手用力了幾分:“封辭的身上還有毒沒解!”
封辭笑意驟然一收,看向了封疆。
封疆眼底的笑意泯滅,側眸看向了云姒:“巫族圣女,大周太子霍臨燁,還有你帶來的那個叫蕭天策的,這三個人,你要哪個?”
云姒握緊柳葉刀,死死抵在白燼笙脖子上:“這些人……我都要!”
發(fā)狠的聲音,在雨幕之中尤其清晰。
封疆眼底陰沉之意轉濃:“那只能拿你自己來換了……動手!”
沒有一點預兆,封疆身邊的死士在轉眼之間就如同鬼魅一樣來到云姒跟前。
在這轉瞬之間,云姒腦海之中只有一個想法。
東陵已經成了南漢掌中之物了。
起碼內政,已經全然被南漢控制。
“好,真不愧被稱為南漢大帝。”
云姒抬手,柳葉刀便要直插入白燼笙的脖頸。
如同鬼魅一般的死士,刀尖距離云姒的眼睛,也只差一手的距離。
就在這喘息之間,雨幕之中,天際閃電猶如紫蟒竄動,似將飛躍九天。
“轟隆”一聲,伴隨著橫刀折斷的聲音。
云姒的頭頂,出現了一把遮風避雨的傘。
她還未轉頭,便聽見身后,冷靜且理智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