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做小呢!”珈藍也開始胡說了。
東陵初闕得意:“規(guī)矩變了,小的要干活養(yǎng)大的,你出去干活,我做個寶寶?!?
珈藍急了,伸手抓過東陵初闕的胳膊,一邊開口說,一邊張口咬:“公主欺負(fù)人!”
景昀抱著個奶壺出來,看見這場面,沒頭腦的沖過去追著玩兒。
三個人笑嘻嘻的,熱鬧的很,這寒風(fēng)都吹不散的開心,暖了其他人的眼睛,也暖了云姒有些冰涼的心。
蕭慈看著東陵初闕她們笑的舒心。
這時候,蕭天策過來:“我隨你們一起去?!?
他想要見南絳,想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南絳一個人,無父無母孤身在外,他要問問南絳,有什么事情不能說出來的,要一個人做這些。
馬上,蕭天策問景昀:“怎么你也去?!?
景昀舉起手:“我會騎馬,我生長在北域,馬背上長大的。我還會生火做飯,我遇到危險會跑,不管你們死活。我還懂藥理!一點點不多。我跟著母親走南闖北六年,這一路什么地形,什么風(fēng)貌,我都知道,我不是路癡,跟丟了,只要沒人殺我害我,我都能找到你們。”
蕭天策轉(zhuǎn)頭看向了云姒:“真這么厲害?”
“真的。”云姒點頭。
見過大世面的孩子,是比一般孩子心智成熟的。
蕭天策:“我以為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呢,沒想到,富貴人家的孩子也這般不同。”
“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當(dāng)?shù)氖亲黾覄?wù),勞作,苦活累活的家。富貴人家的孩子不用當(dāng)家,只用做自己,只需要一個勁兒往上成長攀登?!本瓣雷约恨q駁。
云姒也不在多,縱馬動身。
她回頭去看城墻之上,蕭慈在冰雪之中朝著云姒他們揮手。
天際遙遠,只是不巧的是,云姒他們才走幾天,九爺就到了!
帶著糧草,足夠的兵馬。
開了道。
他所過之處,一片坦途。
云姒即為劍鋒,劍鋒所指,他為她開坦途。
蕭慈將云姒留下的書信交給霍慎之:“事情所有,都在上面了?!?
男人身著行軍時的黑色寒甲,黑色的斗篷遮掩著他半張臉。
他立身于云令政榻旁,清晰冷峻的眉眼覆蓋著濃稠的暗色。
將看完的信交給身旁霍影跟云承祖,霍影看完之后,心中大為震驚:“南絳怕不止于此,此事蹊蹺的很?!?
霍慎之轉(zhuǎn)身行至冰雪處,看著茫茫雪色,目光及其平淡,只晦暗的眼底,突然掀起幾分薄紗般的涼涼笑意:“殺首輔,亂西洲,拖延大周時間,給南漢爭取攻下大魏的機會。不錯,好心計?!?
云承祖面色沉寒:“南絳對他有情,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命。”
霍慎之眸光微動,轉(zhuǎn)身看過去:“謀劃之人,必然是是非了解云令政的重要之處,更清楚云令政跟南絳的過節(jié),也知道南絳的軟肋。更是一手策劃了巫族之亂,以巫族之亂為開端。”
云承祖:“此番牽扯過多,有只手遮天之力,實屬罕見之局。南漢之主若是對方的靠山,那這個人,不容小覷。只是九爺說非常了解二弟,更清楚他們之間的過節(jié),還懂巫族的脈絡(lu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