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玄光水鏡術(shù)清晰觀看到全程的州府高層們,盡皆面如死灰,如同泥塑木雕般僵立在富麗堂皇卻氣氛凝重壓抑得令人窒息的議事大殿之中,久久無法語,仿佛連呼吸都忘記了。
尤其是鐘離浩最后那近乎倉促的、甚至帶著一絲狼狽的拂袖而去、避而不戰(zhàn)的那一幕,更是像一柄無形的、冰冷的重錘,狠狠地砸碎了他們心中那份對(duì)于州主無敵、州府權(quán)威至高無上的信仰與驕傲!
某種堅(jiān)固了數(shù)百年的東西,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少州主臧澤語臉色鐵青,拳頭攥得死死的,指甲早已深深嵌入掌心,流出殷紅的鮮血卻渾然不覺。
他心中那份身為州府繼承人、未來龍洲主宰的驕傲與優(yōu)越感,在這一刻被擊得粉碎,只剩下無盡的屈辱、憤怒、難以置信與......一絲連他自己都不愿承認(rèn)的、冰冷的恐懼。
‘不足百歲......連斬五仙......逼退父親......這......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gè)怪物?!華夏......怎么可能誕生出這樣的存在?!’
“今日之后......恐怕偌大龍洲,再無人能與之爭輝了吧......”
良久,才有一位須發(fā)皆白、資歷最老的長老用干澀沙啞、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精氣神的聲音,無比艱難地、一字一頓地吐出了這句話,每一個(gè)字都仿佛重若千鈞。
滿堂死寂,落針可聞。
無人反駁,也無人有能力反駁。
一種前所未有的沉重、壓抑與迷茫,如同冰冷的潮水,籠罩在每一位州府高層的心頭,讓他們感到刺骨的寒意。.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