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標的事不需要她插手,她也插不上手,她今天的身份就是個花瓶,最多是個熱愛學習的花瓶。
對面,陸宴遲看著她這般專心致志、認真好學的模樣,忍不住皺了皺眉。
如果說職場就是戰(zhàn)場,那沈晚瓷的戰(zhàn)場不應該是商場,而應該在文物修復行業(yè),那里,才應該是她身披戰(zhàn)袍,披荊斬棘的地方。
也是在那里,她身上才有光,那是一種因為熱愛,打從心底里散發(fā)出來的、十分有感染力的光。
又看了眼旁邊滿臉疲倦,明顯精神不濟,卻又一直強撐著的薄榮軒,心里的愧疚感更是一層層的涌上來,幾乎要將人淹沒在其中。
陸宴遲本來就面無表情的臉沉了下來,不過他戴著口罩,沒人看得見。
一旁的助理搓了搓胳膊,又看了眼外面陰沉沉的天空,果然降溫了,有點冷。
兩個小時后,競標結束,陸氏拿到了合作。
薄榮軒揉了揉脹痛的眉心,這才連續(xù)工作了幾個小時,人就受不住了。
他自嘲的苦笑:“果真是人老了,如今這商場是年輕人的天下了,荊舟要是再不回來,這薄氏,我怕是守不住了?!?
最后這句話他說的很輕,完全是有感而發(fā)的自自語,但沈晚瓷還是聽見了。
但她假裝沒聽見,扶著薄榮軒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爸,我們走吧?!?
一行人陸陸續(xù)續(xù)的往會議室外走,結果剛走到電梯口,剛才還顯示著數字的電梯屏幕一下就黑了,連帶著這一層樓的燈也滅了。
停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