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飛機時,陸昭月整個人暈眩的更加厲害。下意識抓住沈肆白的胳膊,才走出通道口。
“昭昭?”眼看著陸昭月著實支撐不住,沈肆白正準(zhǔn)備找醫(yī)生,緊閉著眼的人就倒在了他的懷里。
“沈肆白,”意料之外的,在機場接他們的,不是沈肆白的下屬。
而是他沈志的助理。
“看你的樣子,”助理沒了平常卑躬屈膝的態(tài)度,而是一副運籌帷幄的模樣:“當(dāng)初果然保留了狙擊手的指紋。而且不出所料,在芬蘭時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比對,找到那個人了吧?”
“沒錯?!睂㈥懻言卤У母o了些,沈肆白語氣很沉:“是你們安排狙擊手在那棟大樓。”
“更早一點時,酒吧后院的炸彈,也是你們放的?!?
沈肆白將對方心思看的很透。爆炸時,如果自己被卷入其中,對對方而那是最好。
如果自己避開了,只要z的手下死于爆炸,自己也免不了被父親和z追責(zé)。
所有的周折,無外乎是覬覦他的位置罷了。
所以沈肆白最近,一直放任自己沈志接管所有事務(wù)。只就近期而,對方私扣的財物,沈肆白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先前不敢打草驚蛇,是怕對陸昭月不利。等對方放松警惕時,搜集了確切的證據(jù),準(zhǔn)備一舉反擊。
“可惜,沈肆白,”助理笑的得意,語氣中威脅的意味十分強烈:“你恐怕來不及反擊,就得親手將證據(jù)全部毀滅了。”
他說了幾句,滿意地看見了沈肆白又驚又氣的目光。
“阿肆,阿肆,”半夢半醒間,陸昭月仿佛又回到了曾經(jīng)住的地方。泥濘骯臟的路面,不堪入耳的譏諷,無緣無故的打罵,將他拉向看不見底的深淵。
自己,怎么又來了這里?潛意識中,陸昭月一遍遍詢問自己,呢喃著那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