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辭似笑非笑的眼神,催寄懷就像是被一根魚刺卡住了喉嚨,頓時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他心里不由想,現(xiàn)在蕭辭心中還存著氣,對他語氣不好才是正常的,若是一開始就回歸到以前那樣和顏悅色,才真的叫做有問題。
往后日子還長,只要他對蕭辭好,讓蕭辭看到他的誠意,蕭辭的心必然會融化。
想明白的催寄懷,語氣溫和地應(yīng)道:“你說的對,是我求著跟你重新開始的,我需要對你有耐心,這話不假。這湯我放著,你想喝再喝!”
“嗯!”蕭辭輕輕應(yīng)了一聲,重新闔上眼睛:“我要睡覺了!”
這是他的房間,催寄懷沒有走,就見下一息蕭辭又睜開眼睛。
蕭辭一雙眼睛繼續(xù)陰陽怪氣地瞪著催寄懷:“怎么?才說好重新開始,就想同睡一張床?催寄懷你是不是太無恥了一點?”
身處將軍位置,催寄懷極少被人如此指著鼻子罵過,可今日蕭辭卻是罵了,還罵得如此理直氣壯。催寄懷舌頭抵著牙關(guān),很是不爽。
可當(dāng)目光落在蕭辭倔強(qiáng)的臉上時,那不爽不由變成了隱忍。
女人都需要哄!
就當(dāng)是為了兩個孩子。
“那你好好休息!”催寄懷轉(zhuǎn)身合上房門離開。
蕭辭望著那被關(guān)緊了的房門,悄悄坐了起來。她眼神幽怨,臉上帶著冷笑,在心中無聲音的冷哼。
催寄懷,重新開始是嗎,我成全你,但在之前,你先承受之前你加諸在我身上的冷暴力吧,我受過的苦,你也好好償償。
翌日,病懨懨的蕭辭就主動起床了,她將催寄懷昨晚端給她的那碗雞湯原樣端回了廚房,但也她也沒有苦著自己,而是重新給自己熬了一份骨頭湯,并配上一碗小米粥。
“夫人,我也要吃!”催時景神出鬼沒,不知從哪里躥出來,在蕭辭面前坐下,目光直直的盯著她面前的粥。
蕭辭心中一動,想到她的計劃,她就冷漠的將目光從催時景身上抽離:“要吃自己做去,有手有腳,沒道理蹭吃蹭喝!”
“夫人,你好兇?。 贝邥r景聞受傷的雙手捧臉。
蕭辭再次心生不忍,為了讓自己不心軟,她干脆低頭自顧喝粥。
催寄懷不知道是早到了廚房,還是剛到的,他適時走過來擰住催時景的耳朵:“小景,你又亂叫什么,昨晚教你的忘記了?這是嫂子。想喝湯哥哥給你做,走,去廚房?!?
催寄懷說著就拉起催時景往廚房里走。催時景不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血脈壓制的原因,催時景還是被催寄懷拉走。
催寄懷從蕭辭身邊經(jīng)過時,臉上露出如浴春風(fēng)般的笑容:“小辭,早??!”
雖然已經(jīng)淪落到在土匪窩中安家,可催寄懷還是保留他貴族公子的衣著習(xí)慣,今日的他穿著月光白的錦袍,墨發(fā)用白玉釵釵住,不像亡命之徒,倒像出門游玩的公子哥兒。
蕭辭眸色微動,斂眉喝湯,心中暗罵虛偽。
用過早飯,蕭辭假意散步,實則是去尋找凌云山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