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楚宴曄已經(jīng)將父皇的稱呼徹底改為了陳帝,可見心里對陳帝最后一絲父子情分,也已經(jīng)隨著吳泰親口揭露,陳帝如何利用,又如何失信拋棄先皇后的真相中消弭。
“特別不一樣?”于公公沉吟皺得起眉頭,數(shù)了數(shù)。
“皇上一個月九天去的玉貴妃宮中,三天去的華嬪、景妃宮中,四天去的蘭美人、麗妃宮中,剩下的7天自己歇在養(yǎng)心殿?!?
“基本除了玉貴妃,皇上都是雨露均沾,而且這個排法,已經(jīng)形成模式,每個月變化都不會太大,且屬下剛說的這些娘娘,都是給皇上育孕過子嗣的,并未看出有任何特別之處。”
楚宴曄緊皺起眉,華嬪、景妃、蘭美人、麗妃,這幾個人的名字都在皇太后給他列的紙條內(nèi)。
皇太后早已經(jīng)成精,說是賣他好,跟他做交易,實則要找出陳帝重重保護的那個女人,還是需要他一一排查。
認真講,吳泰潛伏宮中如此之久,還真是沒有起什么作用,也不知道當初母后為會命他做禁軍副總統(tǒng)。
好在等時機成熟,可以徹底清算陳帝的時候,吳泰的證詞還用得上。
楚宴曄沉吟地道:“孤知道了,吳大人,孤會跟內(nèi)務(wù)府打招呼,說你為了給孤?lián)鮿κ芰藗绿匾饨幽愕教痈B(yǎng)老。接下來你就好好待在府中,不要出門,等待時機成熟?!?
“這……好吧!”吳泰撫了下光白的下巴,想了下答應。
早已經(jīng)進入死局,他是不想相信楚宴曄能把這棋盤活,可轉(zhuǎn)念一想,楚宴曄可是先皇后的兒子,說不定能有奇跡。
所有人散去,林云汐楚宴曄親自送林潮生跟肖氏回去休息,吳泰也被玄明安置在絕對安全的院落里。ww.x8.nēt
吳泰是重要證人,若是讓陳帝以及陳帝藏起來的女人知道,很可能會上門殺人滅口。
等到安撫的安撫妥當,安置的也安置好,楚宴曄才將寫了華嬪、景妃、蘭美人、麗妃這幾個名字的紙條封在信封里交給玄明。
“你親自走一趟,將這封信交給陳煜,就說,這就是父皇對他說一套做一套的關(guān)鍵,就說是我說的,讓他好好審視下,問問玉貴妃,這幾位娘娘中有沒有人日子比她過得還要滋潤的?!?
玄明應聲離開。
林云汐還在書房里,楚宴曄盤算這一步根本沒有避諱林云汐。
林云汐在練字,她的毛筆字寫得著實不太好看,歪歪扭扭。
這真的不怪她,沒穿越前,她就是孤兒,后來有了師父,師父不怎么著調(diào),也不要求她寫字如何漂亮認得就行,這根基就沒有打好。
以前圓珠筆都寫得不漂亮,這毛筆字就更是難上加難。
身后突然傳來一陣炙熱的呼吸,林云汐回頭,就發(fā)現(xiàn)楚宴曄靠過來,捉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她寫了個“愛”字。
這個真是!
林云汐瞪了楚宴曄一眼,吐槽道:“狗男人,我明明是想汐,你寫什么愛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壞得很?!?
“把那紙條給到陳煜還要陳煜去找玉貴妃,就是想要借刀殺人,坐收漁翁之利,玉貴妃畢竟是局中人,她想要看破局比我們?nèi)菀锥嗔??!?
“就你聰明?!绷衷葡雌瞥鐣系牟呗?,楚宴曄沒有不高興,捉住林云汐寫下自己的名字,又在旁側(cè)寫上林云汐的名字。
聲音帶著點感傷說道:“我雖是想利用玉貴妃跟陳煜,實則也是幫他們解開騙局,你說我母后被騙幾年喪失性命,而玉貴妃若是被騙二十幾年,誰得到的傷害又比誰輕呢?!?
當然是誰也輕不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最可恨的還是陳帝。
如果可以真想一劑毒藥殺了陳帝,可是這樣一來,先皇后還是沒有辦法光明正大昭雪,楚宴曄也會背負弒父的惡名一輩子。
楚宴曄這一生已經(jīng)背負夠多,這一項惡名實在不想讓他再背負。
要背負也該是陳煜背負啊。
陳帝是陳煜的信仰,陳帝若是給陳煜建設(shè)的糖果世界,全是假的,陳煜必會反噬。
林云汐想到這里,靈光突然閃現(xiàn)。
楚宴曄將陳煜拉進來調(diào)查誰是陳帝保背后女人,恐怕也已經(jīng)打了讓陳煜弒父的主意。
她不愿意給楚宴曄想的太惡,但是絲路就是這樣。
“發(fā)什么呆!”楚宴曄湊巧側(cè)頭,正好看到林云汐望著發(fā)呆,輕輕敲了下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