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份心意,她不敢去嘗試。
林云汐摸了摸肚子,假裝聽不懂:“謝謝王爺?shù)暮靡?,即便協(xié)議的時間能延長,可是也不能延長一輩子,該要面對的事情,還是需要去面對?!?
“我算了算,再給你施兩次針,你體內(nèi)的余毒就能清除。我會著手安排離開帝都不再回來?!?
"那回春堂藥鋪怎么辦?你就不管了!"
“回春堂藥鋪經(jīng)過這些日子以來的經(jīng)營,日常營業(yè)已經(jīng)穩(wěn)定,若是王爺不介意可以接手打理,若是王爺不愿意,我會想辦法關(guān)停?!?
林云汐不緊不慢地說著她的安排,可見這樣的想法已經(jīng)不一天兩天的事情。
這原本是一開始就有的約定,可是聽了林云汐的話,楚宴曄心中那好不容易補齊的一塊,突然又有缺失了。
心情莫名覺得煩躁,他不耐煩的閉上了眼睛:“這件事以后再說,不是還有一個月。”
接著誰也不再說話,房間里變得格外平靜,只能聽到彼此呼吸的聲音。
翌日,許久沒有到過鶯來燕往的楚宴曄,又一次出現(xiàn)在花樓里,他的出現(xiàn)引得樓里的姑娘客人紛紛側(cè)目。
同時催時景聽到風(fēng)聲趕來,楚宴曄面前擺著酒,正在一口一口獨自飲著,催時景見狀嚇了一跳,扇子收攏就將酒杯搶過來,用手掌罩住。
“我的宴王殿下,你現(xiàn)在正在治病的關(guān)鍵期,不能碰酒。”
楚宴曄沒有理會他,只是伸手過來搶酒,催時景沒有辦法只能一口將酒飲盡,酒剛?cè)肟?,他就意識到不對皺起眉頭,將杯子拿到鼻翼下嗅了嗅,頓時就驚了。
“我的宴王殿下,這是水啊!”
“本王什么時候說過這是酒,本王就是過過癮?!背鐣蠈⒕票匦?lián)尰貋恚值沽艘槐?,自顧喝著?
催時景就一頭霧水,摸不到頭腦的看向玄蒼。
玄蒼也是一臉迷茫:“催三公子,你看我也沒有用,我知道王爺不喝酒是因為王妃交代了不許喝,可王爺用水代替酒有什么心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昨晚,王爺跟王妃睡在一個房間?!?
“哦喲,真沒有想到進(jìn)展如此行速?!贝邥r景聞眼睛亮了,臉上燃起八卦之光:“既然情場沒有失意,那我的宴王殿下,你為何還要假裝人喝悶酒?”
“滾?!背鐣喜辉敢獯罾怼?
催時景想了想道:“難道你是為了昨晚那些刺客。”
“本王豈會把他們放在眼里?!背鐣涎劾镩W過不屑。
催時景聞松了口氣,繼續(xù)追問:“那你是為了什么?!?
楚宴曄瞥了催時景一眼,沒有說話,催時景也不著急,就這樣陪楚宴曄,直到半個時辰之后,楚宴曄終于松口,將昨晚林云汐拒絕延長協(xié)議的事情說了。
為了好兄弟操碎心的催時景聞?wù)?jīng)起來,認(rèn)真的替楚宴曄分析。
“阿曄,你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想跟宴王妃延長協(xié)議,真如你說的,只是因為她替你治病,還是因為她愿意拿出箭羽令幫我,你出于感激,也想要幫她?”
楚宴曄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