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卻恨他入骨,千次萬次地后悔我當(dāng)初的一廂情愿。
我拒接了電話后,他的短信冒了出來:我在你家門口,我們見面聊聊。
他難道比向晴先一步回國?
我只回了一個字:滾。
回完我就準(zhǔn)備拉黑他,但是緊接著又有一條信息推送過來: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一再維護她?你出來,我告訴你。
不得不說靳寒真懂我的心思,知道現(xiàn)在我什么都不在意,只有這一點我想不清。
他對向晴如果不是愛,那到底是什么?難不成像電視里演的,向晴曾經(jīng)救過他的命嗎?
我媽正在給我燉雞湯,我爸上班中午不回來吃飯,家里空蕩蕩的沒其他人,我換了一雙鞋便出去了。
靳寒的車停在大門口,車身漂亮的弧線在陽光下折射著光芒,十分耀眼,他坐在車?yán)锏任摇?
我上了副駕駛,冷聲開口,“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了?!?
“向晴以前做過心臟移植手術(shù),如果接下來還要二次移植的話,手術(shù)復(fù)雜程度和危險系數(shù)都會高很多。”靳寒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充滿質(zhì)感,富有磁性,語氣很淺。
“這個解釋你不覺得是廢話嗎?”我譏誚地笑了笑,“你怕我不理解你多么擔(dān)心她,心疼她嗎?”
靳寒濃眉一擰,“你非要這么說話?”
“我說的話哪里不對?”我薄涼地看著他,“靳寒,如果殺人不犯法,我早就殺了你和向晴了,你們兩個都是害死我孩子的兇手!”
我的話音剛落,靳寒突然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盤,眼底無法克制的惱怒蔓延,“那也是我的孩子!舒晚意!”
“三個月的時間,你一點點風(fēng)聲都不透露給我,我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你給過我照顧你的機會嗎?你給過我處理所有事情的機會嗎?到最后孩子沒了才來告訴我,讓我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接受這個事實,難道我就那么罪大惡極?!”
我的心臟狠狠抽搐了一下,隱隱作痛,胸口很悶很悶,我擠出一個笑容,“你不是有向晴嗎?”
“我要的是孩子,不是她!”靳寒渾身怒氣翻涌,像是忍了很久終于爆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