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說,趙蘊之就愣了,看著云天嬌敬過來的酒,這一時半會都不知道該不該喝。
陳舒見狀便笑了,“嬌嬌,我們不是一個市,他哪能把資源往這邊推呢?”
云天嬌喝口酒,道:“咋不能啊,這是支援家鄉(xiāng)建設(shè)??!”
一句家鄉(xiāng)給趙蘊之整樂了,“云老板,你要說家鄉(xiāng)可不對啊,我就是省城人,那邊才是我家鄉(xiāng)啊!”
這話云天嬌不同意,“哎,話不能這么說,陳舒是咱們市的人,她是你媳婦,媳婦的家鄉(xiāng)也等于你家鄉(xiāng)??!”
“這杯酒,要罰你說錯了。”
趙蘊之找不到話來反駁,只能看著一邊的顧硯書。
“顧醫(yī)生,你這媳婦算是把酒桌文化都摸透了。”
顧硯書下午有個小手術(shù),不過即便沒手術(shù),他也是不喝酒的。
見趙蘊之這么說,他也只是笑笑,“我覺得她沒說錯?!?
其實他心里也很清楚,在其位謀其職,趙蘊之是不可能給這邊招商引資的。
但他還是要站在老婆那邊。
聞聲,趙蘊之笑了,“早前我就聽說了,這邊修路還是云老板帶頭捐的款,想來你也是個有魄力,深謀遠慮的人。”
“不過我很想知道,你為什么這么熱衷建設(shè)鄉(xiāng)村?”
畢竟這樣的思想,在現(xiàn)下可不是一般女性會有的。
云天嬌聽完放下杯子,笑道:“趙先生,你看要是花園里只有一種花多單調(diào)??!要想花園好看,那就得百花齊放是不是?”
“你知道袁琦嗎?就是我們這服裝廠老板,當(dāng)初他是打算把廠開到省城去的,留在我們鎮(zhèn),人工各方面不都挺到位的嗎?”
聽到這,趙蘊之就一拍大腿,“你說那小子啊!我怎么會不知道?”
“當(dāng)初他舅舅說他要回來建廠,要我?guī)兔χ\劃一下,我廠址都給他準(zhǔn)備好,各項福利都到位了,結(jié)果他不來了!”
“不來倒也罷了,還跟秦臻那小子一起,一人借了我一臺大型機械,跑這邊來修路!”
“我是忙活了半天,一點好處沒落下!”
云天嬌一聽就驚了,“他們倆借的那挖掘機和壓路機,是你那邊的???”
“可不是嗎!”趙蘊之說著,又道:“云老板,咱現(xiàn)在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他是被你截胡了。就這我都不說了,你還要我繼續(xù)往這招啊?”
這話說的云天嬌都不好意思了,但嘴上卻不愿意承認(rèn)。
“哎呀,那……那是他自己要在這里辦廠,我哪有那面子??!其實他就是愛家鄉(xiāng),想支援家鄉(xiāng)?!?
趙蘊之看破不說破,“行了,云老板,我知道你為人和熱心,你看現(xiàn)在池河鎮(zhèn)的路不管往市里還是省里都通了,以后還愁沒人來投資嗎?”
“所以啊,我招的那點商,你就別惦記了,咱那邊是省會城市,是一個地方的臉面,我們要先支棱起來。”
趙蘊之到底不是一般人,幾句話也就把云天嬌說的心服口服了。
隨后兩人又談了些眼下的形勢,怎樣因地制宜,如何深度發(fā)展……
總之一句話,和趙蘊之聊天,云天嬌還是有收獲的。
這頓酒沒白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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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天嬌就按照計劃把玻璃瓶和包裝紙都帶回來了。
裝瓶前,她讓趙蘊之和陳舒嘗了嘗自己的手藝。
“不錯,入口綿軟,咸淡適宜,好吃!”
陳舒直接給了肯定。
趙蘊之在嘗了之后,也給了意見,“有點辣了,可以少放一點辣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