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歇會,做飯的事等下再說,我先去醫(yī)院?!?
聽著他的安排,云天嬌難得的乖順。
想著等他走了,自己該干嘛還是要干嘛的。
地里她暫時不會去了,可家里的事還是要做的。
缸里沒水了要挑,換下的衣服要洗,中午的飯還得做。
可沒等她準備打水,就見顧靈美跑回來了。
“你不上學,咋回來了?”
顧靈美跑了一頭汗,頭發(fā)都粘著臉上了。
“嫂子,我們學校放忙假(過去農(nóng)忙時期,學校會放幾天假,讓學生回家?guī)兔Γ晕揖突貋砹?。?
云天嬌“哦”了一聲,“哎,你哥呢?”
提到顧建戎,顧靈美就支支吾吾起來,有點不敢看云天嬌的眼睛。
一見她這模樣,云天嬌就知道顧建戎那邊肯定是有事發(fā)生了。
“你說啊,我不訓(xùn)你們。”
有她這保證,顧靈美才敢說實話。
“我二哥把學校廁所給炸了,說是崩著人了,老師讓我回來叫家長……”
云天嬌一聽倒吸一口涼氣,好家伙,這小子比自己那會還會玩呢!
十七八歲的年紀,玩什么不好,他玩大糞!
剛好這會云老三放鵝也回來了,她簡單交待幾句,便往學校去。
生氣就是有點生氣,可云天嬌也不能讓自己家里人吃虧。
她倒不信顧建戎能無緣無故就去炸廁所。
誰知,這剛進了學校大門,就聽見錢媒婆嚎哭的聲音。
“這個天殺的死孩子?。 ?
聽到她的聲音,云天嬌似乎明白了什么。
只見,學校旱廁前的空地上,已經(jīng)圍了不少學生和老師。
此刻錢媒婆就站在“包圍圈”中,而顧建戎和一個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男人站在不遠處。
空氣里散發(fā)讓人忍不住掩鼻的可怕味道,云天嬌還沒走到跟前就快受不了了。
她站在圈外圍朝里看,就見錢媒婆還在謾罵,她的身上已經(jīng)遍布了不可描述的顏色,就連臉也沒能幸免。
而對面,黑框眼鏡是上次云天嬌帶著顧建戎來報名遇到的老師,是他們的班主任。
現(xiàn)在他的臉也難看的要命,但更多是對氣味的難忍。
顧建戎則是揚著下巴,一臉的無所謂,甚至給還可以看到他臉上不易察覺的得意。
這小子就是故意的啊!
可錢媒婆又怎么惹到他了呢?
“顧建戎!你還不道歉?!竟然敢?guī)П夼趤韺W校,你好大的膽子!”
“廁所里有大老鼠,我怕被咬到屁股,就拿鞭炮炸一炸了?!?
他這話剛說完,錢媒婆就又罵起來了。
“你放屁!你就是看準了我在掏糞,這才炸的!”
“你這個遭瘟的貨,我看你就是被賽二娘那個惡婆娘帶壞了!你說是不是她教唆你干的?!”
顧建戎一聽就不愿意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提我嫂子干啥?”
見都這時候了,他還嗆,班主任更是黑了臉。
“顧建戎!你老實點,我可讓你妹妹去叫家長了,你要還是這個態(tài)度,別怪我讓學校給你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