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剛呵斥道:“我不是說了嗎,別來打擾我,念你跟著我身邊幾十年的份上,就饒你一次,下不為例!”
老管事低著頭彎著腰,急忙道:“老爺,云昊打傷了少爺,還拿著少爺?shù)男悦{,說要老爺您親自見他……”
“什么?”
李正剛勃然大怒,轟的一聲,強悍的元氣,從他的體內(nèi)爆發(fā)開來,神色兇戾,大喝:“哪來的王八蛋,竟敢來找我們李家的麻煩,老子不把他祖宗十八代的墳給掀了,我就不叫李正剛!”
老管事:“這云昊,是狂劍武館云天闊的兒子……”
李正剛身上,殺氣騰騰,道:“我管他是誰的兒子,竟敢動我的孫子,我連他爹也一起弄死!”
“滾!”忽然,一直沒有說話的許印,盯著老管事厲喝一聲,隨之便一腳踹出,將這老管事,踢了出去,順帶著抬手一揮,衣袖卷起一陣勁風(fēng),將房門關(guān)上。
李正剛的老臉,顯得有點懵,道:“許丹師,你這是……怎么了?”
許印哼了一聲,盯著李正剛,道:“你要弄死云昊?”
李正剛咬牙切齒,道:“我李家在流云城,乃豪門望族,那云昊,竟敢動我孫兒,他必須得死,他爹云天闊,也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許印冷笑,道:“你可知道,云昊是誰?”
李正剛目光一閃,道:“我知道,云家在北寒郡,都是大門大戶,但我也清楚,云天闊他們,根本不受云家重視,甚至被云家許多人視為眼中釘,我除掉云天闊,并不會惹惱北寒郡云家!”
許?。骸澳闳舾覄釉脐话敫姑?,你的命,也就到頭了!”
李正剛瞪大了眼睛,道:“許丹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許印:“你若在還想要繼續(xù)服用湯藥解除丹毒續(xù)命,那就給我老實點,將云昊當(dāng)祖宗供著,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李正剛混了那么多年,頭腦自然不差,一瞬間,就聯(lián)想到了一些東西,他用著不太確定的語氣,試探性的問道:“許丹師,你的意思是,云昊跟提供這份湯藥的人,有關(guān)系?”
許印冷哼一聲,道:“云昊不喜歡出風(fēng)頭,所以,你也不用真的跑到眾目睽睽面前去見他,該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李正剛立刻點頭,急忙打開房門,吩咐剛被許印一腳踢出去的老管事,道:“快去將云公子請到后院來,記住,態(tài)度給我放恭敬點!”
老管事傻眼,但跟著李正剛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什么該問,什么不該問,當(dāng)即便立刻去請云昊。
典當(dāng)鋪大堂。
老管事匆匆趕來,大喝:“都給我退下!”
他擠進了人群中,朝著云昊拱了拱手,道:“云公子,老爺有請?!?
云昊直接將李陽丟在了地上,也不擔(dān)心這些人敢動手,神色淡然的與老管事一起離去。
“云昊太囂張了!”
“他將陽少爺放了,他手里已經(jīng)沒有了籌碼,老爺子肯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敢挑釁李家,他云昊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老爺子雖然年紀(jì)大了,可在流云城,沒有誰敢說比老爺子的手段更狠!”
一群人嘀嘀咕咕。
片刻后。
云昊跟著老管事,來到了一處后院。
老管事道:“云公子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知老爺?!?
說罷。
老管事離去。
可就在老管事前腳剛走,便有一股極為殘暴的氣息降臨。
“轟!”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地之際,直接將地面都踏出了一個大坑。
這是一名中年男子,面部長滿了橫肉,身上透著濃烈的殺氣。
他看著云昊的目光,就如同看著一個死人一樣,低沉的聲音,從他口中發(fā)出。
“云昊,你這小兔崽子,竟敢將我兒李陽傷成那樣,我今日,定要將你剝皮抽筋,挫骨揚灰,方能一泄心頭之恨!”
他乃李陽的父親,李家現(xiàn)如今的主事人,李海!
說話間。
李海身上的兇戾殺氣,猶如海浪一般,猛地拍打向云昊。
云昊身上,鋒芒顯露,身前好似有一把虛無的神劍,將李海的兇戾殺氣,全部撕裂。
李海神色一凝,冷喝:“小王八蛋,看來還真有點本事,不過,你的這點本事,在我眼里,依舊不堪一擊!”
話音落下。
李海的身形,猛地朝云昊爆射,元氣激蕩的聲音響起,此乃化海境一重的強者,一出手就是完全不留余地!
化海境一重的力量爆發(fā),使得空氣都變得扭曲了起來,并且,一頭巨大的猛虎,剎那間浮現(xiàn)于李海的拳頭表面。
依舊還是李家的怒虎拳。
只是,這門拳法,在李海的手中施展,比起李陽施展的,要厲害了幾十上百倍!
那凝聚于李海拳頭表面的猛虎,栩栩如生,虎目森然,獠牙尖銳,利爪雄壯,以極為狂暴之勢,撲殺向云昊,欲要一擊便將云昊拍翻,咬死,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