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里屋,中草藥的味道更濃,倒也不會覺得難聞。
安伯讓明淮躺到簾子后面的木床上,先是問了一下情況,然后讓他脫了褲子。
明淮微微蹙眉。
安伯見他不動,“你還害臊?”
明淮看了眼江柚。
江柚瞬間懂他的意思了。
“我出去?!苯肿叱龊熥油狻?
“她不是你媳婦嗎?你還怕她看你?”安伯吐槽。
明淮淡淡地說:“不是了?!?
安伯定睛看他,沒說話了。
江柚在外面聽得一清二楚。
那句“不是了”真的很戳她的心。
現(xiàn)在,他們僅有的聯(lián)系就是明朗的爸爸,明朗的媽媽。
如今才知道夫妻是多么親密的關(guān)系啊。
安伯給明淮做了檢查之后,他出來洗了手,跟江柚說:“他這腿啊......”
江柚瞬間提起了心。
“治是有得治,就是需要時間。”
“只要能治就行?!苯致牭搅讼M安徽摱嗑?,我們都配合?!?
“那你們?nèi)ゴ遄永锟纯从袥]有誰家的房子可以租給你們,先住下來,慢慢治療。”安伯語重心長,“這是個持久戰(zhàn)。丑話也要說在前頭,他傷勢太重,治起來最終的效果可能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我不敢保證能讓他跟以前一樣。”
“我明白?!苯侄膊囊馑?,沒有哪個醫(yī)者敢百分百地肯定說能夠把原本判了死刑的患者給救治回來。
但是,萬一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