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隨著火營接管幾個軍閥的地盤,刀疤臉和鐵軍的殘兵,秘密的匯集在一起了。
他們躲在眉東河的樹林里,帶頭的是刀疤臉的老部下王二,胳膊上還纏著繃帶,是上次火營接管地盤時被槍打中的。
他蹲在石頭后面,咬著牙罵道:“他娘的!火營那幫孫子太不是東西,連口飯都不給留!”
旁邊的瘦猴是鐵軍的人,臉上被劃了道口子,結(jié)痂的地方看著很猙獰。
“王二哥,咱們真要回去偷襲?聽說火營的崗哨比狗還靈,鷹眼那神槍手能在三里地外打穿酒瓶,咱們這幾條槍……”
“怕個球!”
王二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咱們不跟他們硬拼,就摸過去放冷槍,打一槍換個地方,折騰死他們!反正現(xiàn)在沒家沒業(yè)了,爛命一條,不報仇憋屈得慌!”
這話戳中了所有人的痛處。
這群人里,有人的親兄弟死在火營士兵手里,有人的朋友被火營殺了,還有人藏在床底下的私房錢都被搜走了,個個對火營恨得牙癢癢。
此刻,他們湊了三百多號人,手里的槍有好有壞,還有人拎著砍刀和土炸藥。
“報仇!”
所有人都對火營恨之入骨,準(zhǔn)備偷襲火營!
當(dāng)天后半夜,他們借著月色,偷偷摸過火營外圍的鐵絲網(wǎng)。
王二讓大部分人躲在樹林里接應(yīng),自己帶著五個槍法準(zhǔn)點的士兵,貓著腰,往火營營地深處摸過去。
火營的崗哨確實嚴(yán),探照燈“唰唰”地掃來掃去,巡邏隊的腳步聲老遠(yuǎn)就能聽見。
王二他們趴在草叢里,連大氣都不敢喘,等巡邏隊過去,才跟壁虎一樣往前爬去。
快到營房區(qū)時,王二指了指遠(yuǎn)處亮著燈的屋子。
“那是火營的醫(yī)務(wù)室,里面肯定有傷員?!?
他沖瘦猴使了個眼色。
瘦猴點點頭,端起槍,瞄準(zhǔn)窗戶“砰”地開了一槍。
槍聲在夜里特別響,屋里的燈“啪”地滅了,緊接著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巡邏隊的人喊著,“有偷敵人!”
一邊往這邊跑。
王二等人則順著原路往后撤,鉆進(jìn)樹林就沒影了。
火營里炸開了鍋。
士兵們拎著槍跑出來,探照燈把四周照得跟白天一樣,可連個人影都沒找著。
醫(yī)務(wù)室里,一個護(hù)士被流彈擦傷了胳膊,正哭著包扎,傷員們嚇得縮在床底下,亂成一團(tuán)。
老鬼氣得直罵娘,讓人把崗哨加了三倍,還帶著人往樹林里搜了一圈,可除了找到幾個煙蒂,啥都沒有。
“這群孫子!跟泥鰍一樣滑!”
老鬼一腳踹在樹上,“別讓老子抓住,抓住扒了他們的皮!”
可這只是開始。
接下來幾天,火營就沒安生過。
有時候是伙房的煙囪被人塞了柴火,熏得做飯的弟兄直咳嗽。
有時候是放哨的士兵被冷槍打中胳膊,等援兵趕到,兇手早就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