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安走了過來:“黎老板這么高興嗎?現(xiàn)在酒水都給你了,可以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嘿嘿,怎么回事?”
黎老板肥胖的臉上,此時已經(jīng)沒有之前的友善,橫眉道:“沈安,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個大梁人,到我們月照來做生意就算了,但卻不知收斂,看在你我還有交情的份上,以后我會送你一口好棺材!”
沈安毫不惱怒,反問道:“堯月理給了你什么好處?”
“現(xiàn)在這個還重要嗎?”
“確實不重要,不過我怕堯月理兌現(xiàn)不了!”
沈安冷笑,干脆利落的轉(zhuǎn)身回了店鋪。
這態(tài)度讓黎老板微微一愣,但隨之嬉笑:“我現(xiàn)在有點佩服你了,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思跟我斗嘴?!?
他剛說完話,幾輛馬車從街角飛馳而來。
在駿馬的嘶鳴中,停在了大梁酒坊的門口。
“丞相大人,你怎么來了?”
“諸位大人,怎么都來了?”
馬車上,堯月理和原住民集團的官員,先后走了下來,把黎老板嚇了一跳。
這陣勢!
有點嚇人啊!
不過他被華麗的無視了。
堯月理等人連正眼都沒瞧他,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大梁酒坊。
本來排隊買酒的百姓,紛紛圍了上來。
“什么情況?這么多當官的都來買酒?”
“買個屁酒??!這些人明明是來找茬的!怕是這大梁酒坊開不下去了!”
“不是吧?我還想繼續(xù)抽獎呢!我還想喝竹葉青酒呢!”
“哎!想想就夠了!看到為首的那個沒?那可是丞相,跺跺腳整個月照都抖三抖!這小小的大梁酒坊不可能再開了!”
“那可真是特么的了!這些人怎么總是跟咱們老百姓過不去?連酒都不能讓咱們好好喝一口嗎?”
“小點聲!別讓人聽到了!”
議論聲中,不少百姓對堯月理等人的強兇霸道都敢怒不敢。
“稀客?。 鄙虬残χ松先ィ骸案覇柛魑淮笕斯馀R本店,可是有什么指示嗎?”
“沈安,你是個聰明人,事到如今難道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堯月理手撫長須,咄咄逼人的靠近沈安不過一尺距離。
還跟我笑呢?
一會讓你哭都哭不出來!
你不是很能嗎?
沒想到會成為幫我堯月理賺錢的工具人吧?
釀的酒再好,再會做生意又如何?
還不是被我堯月理利用?
他越想越開心,之前心頭上的陰翳,仿佛在這一刻統(tǒng)統(tǒng)消散到了天際。
他要釋放內(nèi)心壓抑了許久的郁悶!
他要宣泄一直被沈安壓著打的難受!
此刻!
誰也不能阻止他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