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瞇了瞇眼睛,臉色逐漸難看。
當初薛硯辭是怎么打壓他,又是怎么將他送進監(jiān)獄的,他可是一件事都沒忘。
……
馮鴉九從后視鏡里,看到了三個人的這一幕,他腦海里想到了一個詞叫“修羅場”。
他不太想卷入這樣的競爭中,默默的從旁邊的夾層里拿出了一顆巧克力,剝開,吃了。
……
“施老師的異性緣果然很好,又和他聯(lián)系上了?”
薛硯辭淡淡的微笑,說話的時候,他湊近在她的耳畔。
這樣的表情和距離,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像是戀人之間的呢喃。
可能是這個男人的眼神自帶深情屬性,即便此時他的話里帶著嘲諷的語氣,但是目光深處又像是有種化不開的濃情和仿佛萬丈深淵一般的撩撥情緒。
施繾的耳朵很熱很癢,她咬了咬牙,轉(zhuǎn)過頭瞪他。
可是下一秒,就聽見街對面的翟開津忽然笑著問了句:“施繾,我剛才路過超市買了點菜,打算去你家蹭一頓火鍋,不介意吧?”
施繾的眼睛瞪得很大,她很意外翟開津要去她家。
她還以為上次,被他拉著去和徐長卿吃飯的那天,在餐廳門口,她都已經(jīng)和他說清楚了。
不過翟開津似乎一直都有狗皮膏藥的屬性,真是讓人煩不勝煩。
“都發(fā)展到上家門了,施老師隨便將男人領(lǐng)回家,是習(xí)慣嗎?”
聽到翟開津的話,薛硯辭仍然在笑。
但是全身的每個毛細孔似乎都滲透著寒意。
薛硯辭是想到之前在荊州,她就能趁他不在的時候,和方以智發(fā)生關(guān)系,而現(xiàn)在兩人分手了,她是不是更可以理直氣壯的將別的男人帶回家?
只是怎么都沒想到,她這么饑不擇食,翟開津那種男人,她還能吃個回鍋肉。
施繾當然聽出薛硯辭語氣里的嘲諷和陰陽怪氣。
就是這種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將她心里的那股火再一次燃起來。
“是習(xí)慣,我沒了男人就不能活,我們倆現(xiàn)在都沒關(guān)系了,你還管我那么多?別耽誤我和我的新男人吃火鍋,讓開!”
說完她就推了薛硯辭一把,怒氣沖沖的朝著對面的翟開津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