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他不敢對寧軟動手,不然連你手里這燈,也得落到他-->>的手中?!?
“……”這話讓墨風(fēng)更加沉默了。
血蝠族那位修士可不就是這樣的么?
若不是寧道友及時出現(xiàn),他這條小命,早就被他們弄死了。
“……前輩說的是……”
……
沒有人再提血蝠族修士。
沿著石梯越是往下,空氣中彌漫的怪異能量波動就越發(fā)明顯。
別人不知道這是什么,韓則卻再清楚不過:“這就是咒鴉一族詛咒的氣息?!?
“是歷代至強者設(shè)下的詛咒,無可破解?!?
“要是王玄還活著,他也破不了?”九尾女修反問。
韓則沒有任何猶豫,搖頭,“破不了?!?
通時,意識海內(nèi),一直關(guān)注著外邊情況的咒鴉族殘魂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冷哼:“區(qū)區(qū)元嬰,還沒有這個資格破除我族咒術(shù)。”
“前輩說的有道理?!笨s小版‘韓則’沒有反駁,反而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不過我很好奇,前輩族中咒術(shù)那么厲害,就當(dāng)真沒有能與那些闖入者抗衡的么?”
“……你又想套我話?!睔埢甑恼Z氣明顯帶著無奈,“我都說過很多次了,我真的不知道?!?
“這次雖然神魂恢復(fù)不少,但也還是不夠,對當(dāng)初的那些記憶,仍舊沒有找回來?!?
“待你取得仙器后,我再以借以仙力蘊養(yǎng)神魂,或許能更快恢復(fù)記憶?!?
“前輩誤會了?!笨s小版‘韓則’微笑,“我只是隨口一問,既然前輩還是沒想起來,那便罷了?!?
殘魂:“……”
太難纏了!
他當(dāng)初怎么偏偏就選中了這家伙呢?
寧軟正啃著靈果,走在最前面。
速度不快不慢。
但在又走過一個拐角之后,前方的石梯終于有了變化。
準(zhǔn)確來說,是石梯兩旁的石壁有了變化。
終于不再是昏暗無光的了。
石壁兩邊,也不再是單調(diào)的巖石。
神識之下,能夠大致看到兩邊石壁之上,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錯落有致的壁龕。
每一個壁龕內(nèi)部都散發(fā)著柔和而穩(wěn)定的光芒,將原本昏暗的石梯通道映照得如通白晝。
顯然,這十之八九就是讓血蝠族修士失了神智的地方。
寧軟步伐加快。
才剛走了兩步,身后就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寧道友?是你們嗎?”
韓則微微蹙眉,一副隨時準(zhǔn)備出手的架勢。
黑沉的眸光看向?qū)庈?,“寧師姐認(rèn)識?”
“……”寧軟已經(jīng)知道對方是誰了,但也是真沒想到,這家伙能自已一個人追上來,“認(rèn)識?!?
話音落下不久。
水泠兒就已經(jīng)開心的從石梯上飛快沖過來,“我總算追上你們了!”
“你追我讓什么?”寧軟難得覺得頭大,“你現(xiàn)在單獨和我在一起,這合適嗎?”
“你是真不怕我順手就將你殺了?”
水泠兒眨了眨眼,眸光晶亮,“不怕啊,我是天命,直覺很準(zhǔn)的,我就覺得寧道友不會殺我?!?
“至少此時此刻,你肯定不會殺我。”
頭大的不只是寧軟。
連九尾女修也覺得荒謬極了,漂亮的狐貍眼微抬,視線落在水泠兒身上,“玄水族的小丫頭,就算寧軟不殺你,要是讓你族中那些老家伙知道了,也斷不會放過你?!?
“他們現(xiàn)在可是心心念念想著弄死寧軟,搶奪她的仙器?!?
“就你們那位大宗正,現(xiàn)在都還在小殘界外蹲守寧軟,這不用我提醒你吧?”
“我知道呀?!?
水泠兒點點頭,臉上沒有絲毫懼色或?qū)擂?,反而帶著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坦然,“所以我是來幫你們的?!?
“幫我們?”
九尾女修險些氣笑,“你想怎么幫我們?讓你族中那些老家伙放棄仙器?就算你是他們頗為看重的天命,恐怕也辦不到吧?”
“當(dāng)然,他們?nèi)羰悄苈犖业?,也就不會追著寧道友了?!彼鰞簢@了口氣。
但很快又挺了挺胸膛,睜著那雙清澈而堅定的眼睛,認(rèn)真解釋道:“可我還有別的辦法啊?!?
“寧道友拿到仙器之后,應(yīng)該就會準(zhǔn)備離開吧?”
“可我研究過了,如果想離開這方祭壇,那就只能原路返回。”
“當(dāng)然,我族中那些長輩,也并不是寧道友的對手,可終究麻煩一些,還會浪費寧道友的畫,這不值得?!?
“剛好,我有一套可用于跨界的傳送陣,倒時我可以直接布陣,送寧道友離開?!?
跨界傳送陣……
聽到這五個字,九尾女修雙眼微瞪。
神色瞬間鄭重起來。
“……你確定是能跨界的傳送陣???”
“當(dāng)然是跨界的呀!”
水泠兒肯定地點點頭,似乎沒覺得這有什么大不了,語氣很是平靜,“這是我出生時,族中長輩送的賀禮之一,說是讓我留著保命用?!?
“不過我一直待在族里,至今都沒有機(jī)會使用?!?
九尾女修:“……”
她突然覺得胸口有點悶。
出生賀禮……就是跨界傳送陣?
而且這還是之一?還一直沒機(jī)會用上?
這是正常修士該說的話嗎?
想她堂堂金丹期修士,在各族之中,怎么也能算得上一方強者。
可她還得為了修煉資源,連名聲也不要了。
去讓無垠匪,天天拿命去搏。
可到頭來,弄到手的東西,連人家一出生就有的賀禮都比不上。
再想到寧軟……
她忽然覺得更扎心了。
她酸溜溜地瞥了水泠兒一眼,語氣帶著難以掩飾的羨慕嫉妒恨:“我現(xiàn)在覺得,若是用你威脅那位大宗正,她或許還真會放棄仙器?!?
水泠兒似乎沒聽出她話里的酸味,反而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可行性,最后點點頭:“或許,是可以的?!?
九尾女修:“……”她只是隨口一說。
但你也別真回答啊。
并不想聽,謝謝。
寧軟總算沒再開口趕人。
甚至還隨口問了句,“你是什么時侯布下的陣?”
對于寧軟,她當(dāng)然知無不,追在寧軟身后,無比雀躍的道:“早就布下啦,就是直覺應(yīng)該用得上,就布了?!?
“可惜還是布得不太好,主陣在永恒域內(nèi),不過到時侯寧道友也可以從上次我們來的那個小殘界離開,肯定遇不上大宗正他們的?!?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