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找我們席總是有什么事嗎?有什么事其實和我說也是一樣的?!?
安春停頓許久,在臉上勾勒出一個柔軟乖巧的笑。
“……沒事,我也就問問。對了,暮微和席青南現在怎么樣了?”
安春下意識帶上了最完美的表情面具,應對自如,沒有讓陳助理發(fā)現自己一絲一毫的不對。
但內里,她卻快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了,就如心臟處破了個大口,凌冽的寒風不要命的往里吹,將五臟六腑都攪的一團亂,又被大掌瘋狂捏緊,疼的窒息,麻木。
也是,自己和席叔叔是什么關系呢?
雖然前世自己死后,飄蕩在未婚夫和暮微身邊時,一直聽那兩個小人說席叔叔一直在找自己。
自己在席叔叔心中的地位恐怕不一般,但那也到底只是沒有證據的聽聞而已。
她又怎么可以沒有證據的將那些東西當成真的,自作多情呢。
無人知曉的被窩下,指甲嵌入血肉,似無知無覺的在掌心染了鮮艷的紅。
“我們少爺和少夫人都沒事,她們和安小姐相比傷的不重,在隔壁躺了一天之后基本已經清醒和下床了?!?
“對了,說起來這事還得感謝安小姐呢,要不是安小姐及時的通風報信,我們也不會來的這么及時,那我們少爺和少夫人可就真的危險了?!?
看吧,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打的臨死電話,在席叔叔眼中,竟然只是一個為了救他義子通風報信的好心電話。
她九死一生,連一句特別的關心叮囑都沒有呢。
安春輕笑了,縱然她平時脾氣再好,這會也控制不住的滿心委屈,怒火翻騰。
“少夫人?你確定和你家少爺待在一起的那位是你們的少夫人?!”
床上面容精致,皮膚白皙勝雪的柔弱少女,罕見冷下聲質問。
那聲音如玉珠墜盤,清澈干凈,然明明是非常溫柔青澀的音色,這會又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凌厲氣勢。
陳助理一愣,下意識覺得這姿態(tài)和語氣有些眼熟。
但他也沒多想,跟著安春的話思索了下,他雖是席總助理,但是常年跟隨席總的團隊在邊境軍營里,也就最近一段時間才和席總的團隊回中心城的,時間太短他連中心城需要他負責的工作都還沒交接完。
說實話,他的確不太清楚席家少爺那位未婚妻的資料。
但想了想之前的所見,他又很確定。
自信抬頭表示:“當然,和我們少爺一起得救的肯定是我們少夫人??!”
“我們少爺和少夫人感情深,我們趕到發(fā)現的時候,就算我們少爺和少夫人都戰(zhàn)斗消耗太大雙雙陷入昏迷了,但兩個人還是死死的抱在一起,怎么都分不開的。你說這么好的感情不是小情侶是什么?”
陳助理開了個玩笑:“要不是未婚夫妻,她們也不會抱那么緊,更不會醒來后直接又相擁而泣,當眾接上吻啊你說是不?!?
是啊,那么親密的行為,不是未婚夫妻又什么呢。
但,安春慢條斯理的開了口:“可是,席青南名義上的未婚妻應該是安家安春我才對吧?”
她對陳助理笑:“陳助理當著我的面說這些,是在代表席家表態(tài),看不上我安春,要和我們退親,并且侮辱我們安家嗎?”
“如果是的話,可以直接說的哦?!?
陳助理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也徹底傻了眼。
就在這時,外頭一整喧嘩聲傳來。
有一個幫傭打扮的人興高采烈的來通知陳助理。
“陳助理你快下樓,我們老爺為了少爺的事提前回來了!”
陳助理猛地起身:“我這就去看看!”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為自己上司回來高興,還是被這窒息的氣氛逼得想立刻逃離。
然而,床上的美人兒又哪里會那么容易放過他呢?
就在他要逃離這個房間的前一刻,身后溫柔乖巧的聲音傳來。
“稍等,陳助理可以給我找一個輪椅嗎,我也想去歡迎一下席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