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珠是故意不回去,她要是回去了,季京澤很快就會找到她,周毅川更不她說,也能明白她的心思…
辦理入住,正好是能夠住兩人的套房。
酒店里有暖氣,宋明珠穿的很多,一下就被捂出汗了。
周毅川將她抱了起來回房間。
宋明珠坐在床上,眼神注視著他,周毅川正蹲在地上給她脫鞋,察覺到目光,就猜到她有事,“怎么了?”
宋明珠:“我想洗澡?!?
周毅川拖鞋的動作一頓,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低頭掩飾了眼底的慌亂,“等好了再洗?!?
宋明珠:“再不洗,都要臭了。”
周毅川:“我不嫌棄?!?
“那我洗頭可以嗎?要不然…你給我擦一下身子吧?!?
這一句話,讓周毅川驟然就紅了耳根,“我讓酒店的人過來幫你?!?
宋明珠拉住了他的手,“我逗你玩的?!?
最后還是周毅川給她洗了頭,她躺在沙發(fā)上,洗完周毅川就立馬幫她吹干了頭發(fā)。
耳邊的風(fēng),呼呼的有點(diǎn)吵…
一個小時后,季京澤坐著季母的車,從商場回來,在醫(yī)院門外停下,手里提著是給宋明珠買的甜品,“…小心點(diǎn)拿,別偷吃了?!?
“差不多就得了,又不是親生,對她這么好。”季京澤嘴上說著心里的話,可他的一舉一動,一一行,都被季母看在眼睛,自從明珠來季家之后,季京澤比起以前不知道收斂了多少,當(dāng)她決定收養(yǎng)那個孩子的想法,她就知道是對的。
季京澤回到病房時,發(fā)現(xiàn)護(hù)工正在收拾床上的東西,換下了床單被套。
“你在干什么,誰特么讓你動的!”
護(hù)工立馬說:“這位小姐已經(jīng)出院了,現(xiàn)在還有人要住進(jìn)來,我得要趕緊換了,請問你是有事嗎!”
季京澤一下就爆了,“放屁,她沒好,她出什么院!”
護(hù)工見他這副樣子,有些害怕的說,“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接走的,皮膚黑黑的,就在一個小時前,就把人家小姑娘接走了,我以為是你們家的人?!?
季京澤氣的直接把手上的蛋糕給砸在了墻上,精致的小蛋糕瞬間變成了一灘糊狀的爛泥。
護(hù)工看著只覺得可惜…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太沖動了。"
季京澤去樓下的時候,問了前臺護(hù)士,宋明珠真被人給接走了。
出院辦理人,是周毅川!
季京澤看著單子,渾身立馬就散發(fā)出了恐怖的狠厲氣息,將單子揉成了一團(tuán),騎著停在醫(yī)院門外的摩托車,戴上頭盔,就趕去了,先前宋明珠在學(xué)校門口租的公寓里。
車,快速呼嘯而過,就連是紅燈。
季京澤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創(chuàng)了過去,險(xiǎn)些跟一輛轎車相撞。
半個小時的路程,他僅僅用了十幾分鐘就到了。
趕到公寓里,季京澤用力一腳踹開了門,巨大的力氣,驚動嚇壞了不少人。
然而這里,空無一人…
季京澤想想就已經(jīng)知道,是她…故意在躲著他。
季京澤看著沙發(fā)上的茶桌上,放著的一張用相框框起來的照片,正是宋明珠跟周毅川在帝都夜市的合照,女孩穿著裙子,依靠在另外一個人身邊,笑容燦爛…
然而下一秒,季京澤直接砸掉了照片,就連整個桌子全都掀翻…
他一轉(zhuǎn)身,看見玄關(guān)處,擺放著一雙黑色跟一雙粉紅色的棉絨拖鞋,他也走過了過去,將玄關(guān)架子上的東西,全都揮去砸在了地上。
不管是大廳里放著的照片,還是廚房里洗好的碗筷…
在季京澤眼中,就像是點(diǎn)燃炸藥的導(dǎo)火線,似乎這些東西,從來不應(yīng)該存在的一樣…
只要看著這些東西,季京澤全都忍不出的想要?dú)У簟?
季京澤心中的聲音又出現(xiàn)了。
‘她是你的,誰敢搶走,你就殺了誰!’
‘你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拖累,她根本就不喜歡你?!?
“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人,你不過就是后來出現(xiàn)的第三者,她心里根本就容不下你?!?
“她討厭你,厭惡你,更…想要逃避你…”
“你,就是個怪胎…本來就是不應(yīng)該存在?!?
“你被她拋棄了!”
季京澤瘋了!
他對著無人的大廳里嘶吼著,“閉嘴!”
“閉嘴!”
“我讓你閉嘴!”
“她是我的!”
“她是我的!!”
不論季京澤怎么嘶吼,想要忽視那聲音,可是無論如何,那聲音都沒有消失,反而…在他心里腦海中,無時無刻的都在出現(xiàn),提醒著他…
路過門口聽見動靜的人,好奇心趨勢,看見了這一幕,嚇得趕緊就跑了。
離開時,又打了報(bào)警電話。
然而等來的,不是警察,而是…
著急趕來的季母。
警察是從這個地址,還有對方的形容之后,才判斷出來。
公寓的大門敞開著。
季母走進(jìn)時,根本無處放腳,見到坐在凌亂廢墟一團(tuán)糟的沙發(fā)上時,她的心狠狠地揪了起來,季京澤發(fā)完脾氣之后,身上那股頹廢的氣息,直到看見,他從他手掌心里流出來的血,季母嚇得難以置信捂住了嘴…
“阿澤…”
“阿澤…你怎么了?”
季母著急忙慌般的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一把鋒利的水果刀,水果刀上還帶著血。
這一切全都了然,這是季京澤自己做的。
只有痛了!
太能夠讓他冷靜!
這就是為什么,季京澤總是闖禍,總是…不要命的去跟人打架。
仿佛也只有這樣的發(fā)泄方式,才能夠讓他冷靜下來,想讓那股聲音消失。
“…我做的…是不是還不夠好?”冷靜下來的季京澤,沒有先前那樣的狂躁,暴動,而是像個小孩子一樣,眼里充滿了傷痛,猩紅的眼神中,蓄滿了眼淚,眼底流光在打轉(zhuǎn)。
季母從未見過,他這副脆弱般的模樣。
季母的心狠狠揪了起來。
“我的阿澤,做的已經(jīng)很好了,只是…他現(xiàn)在還沒有長大,等我的阿澤長大,以后也就會變得懂事了?!?
季京澤呼吸亂了,他伸手指著心臟處,“這里,為什么會痛!”
季母的心,宛如刀割,他的痛,她也在承受著,季母顫抖著手握著她,“…你就真的這么喜歡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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