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從安置好白九朝,就立馬進(jìn)來服侍。
魏玠恍若無事地坐起身,沉聲問。
“宮里可有消息了?!?
他在調(diào)查昭華嫁入金伯侯府的真相,是否與皇上有關(guān)。
但陸從這些天哪里還有心思去關(guān)注這事兒。
“主子,您先養(yǎng)好身子,其他事,什么時候都能……”
“去查!”魏玠臉色冷厲,不容違抗。
但這次,陸從沒有立馬領(lǐng)命。
主子毒發(fā)這些日子,他一直擔(dān)驚受怕。
如今主子醒了,卻還要面臨再次毒發(fā)的危險,本就該好好休養(yǎng),為什么還要去管昭華姑娘那些事。
陸從為此感到不值。
他一時沖動,心里想的什么,就一股腦全說了。
“主子,恕小人不能從命!
“她不值得您這樣,您知道嗎,那日您毒發(fā),小人去侯府求她,她卻說,與她何干,還說您中毒是因自己沒本事!她……”
說到此處,陸從才意識到失。
主子現(xiàn)下受不得刺激,自己竟然說了這么多不中聽的話。
魏玠淡然清冷地望著門外。
那院落里花草盛放,但也悶熱得令人心煩意亂。
他低低地說了句。
“我對她諸多枷鎖,她恨我,理所應(yīng)當(dāng)。”
只是,她不該為了所求之物,委身于金彥云。
魏玠緩緩闔上雙眸,掩蓋住眸中的艱澀痛意。
……
魏相多日不上朝,關(guān)于他病危的傳聞愈演愈烈。
這天,有官員在早朝時提出。
“皇上,魏相身體有恙,他落下的政務(wù),總得有人補(bǔ)足。
“可這無名無分,也無人敢做得。
“是以臣認(rèn)為,應(yīng)該讓人暫代相國之職?!?
這提議一出,眾人互相觀望。
宣仁帝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幫臣子。
“眾卿,可有自薦的?”
“這……”他們都還算有自知之明,沒敢立馬開口。
宣仁帝只好先退朝,而后再議。
但這相國之職冒出開缺,就有人在暗中蠢蠢欲動了。
長公主也提醒昭華。
“昌平,如今容不得你踟躕不前了。
“這是天意。”
昭華抿著唇一不發(fā),心中思緒萬千。
她的確不該錯過任何一個機(jī)會。
若一國之相是自己人,那對付貴妃一黨就多了幾分成算。
但有件事,她必須要先確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