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變了?你問我?”她表情恣睢,眼神卻比簡妗還要闃黑,冷峻又戾氣。
“是不是我不說,你們就覺得我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讓?因?yàn)槲也徽f,就只有把友情掛在嘴邊的你們才最重視感情,最有情有義?是不是你們把友情說得多了,連你們自己都覺得自己最委屈?”
她不說,所以簡妗永遠(yuǎn)默認(rèn)為她必須理解夾在陸執(zhí)中間的為難,必須去體諒原諒她的所有行為。
她不說,所以陸執(zhí)覺得不管做什么,只要打著為她好的理由,不傷害她的前提下,傷害她身邊的人都沒有關(guān)系。
喬念想笑,牽動嘴角卻笑不出來,她挺直脊背站在那兒,就算心里情緒掀起驚濤駭浪,可看向簡妗的目光卻冰冷如霜,不帶絲毫溫度。
“如果這就是你們苦苦堅(jiān)持的所謂的友情……”
喬念居高臨下。
“那抱歉,我不需要。”
“變了就變了?!?
“早該變了?!?
如果不是仲一流還在這里,如果今天陸執(zhí)不是以仲一流接風(fēng)宴為名義叫來那么多人……
她甚至不會配合陸執(zhí)在外面看這么久的‘戲碼’,早就暴戾踹開這道門,而不是配合他們在這里玩游戲。
簡妗居然還問她為什么不能和小時(shí)候一樣,為什么要變了。
他們傷害她身邊重要的人。
他們甚至先委屈。
喬念斂起身上咄咄逼人的氣場,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對簡妗也說道:“挺沒意思的,簡妗?!标憟?zhí)挺沒意思的。
簡妗也挺沒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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