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
“阿韻,就當(dāng)我求你了,我不想見到他,不要讓他找到我?!碧K可可說這話時,雙眼又氤氳起了淚水,聲音也帶了哭腔。
上官韻心疼地應(yīng)道:“好,我答應(yīng)你,我不會讓他找到你?!?
“謝謝??梢栽賻臀乙粋€忙嗎?”
“你說?!?
“幫我毀掉我離開薄家前二十分鐘和后二十分鐘的監(jiān)控?!?
正在開車的封瑾行聽,驚訝地看向了蘇可可。
“好?!?
“只要你們不把我的行蹤告訴那個人,我會一直跟你們保持聯(lián)系?!?
“嗯?!?
蘇可可沒再多說,掛了電話。
她垂下眼簾,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一顆地從她眼角滑落,打濕了她的衣襟,也打濕了她的心。
封瑾行見她臉色蒼白,眼中涌動著深不見底的悲傷,不禁有些心疼她。
“失戀了?”封瑾行問道。
蘇可可沒接話。
“那個男人是你包養(yǎng)的小白臉?”
蘇可可默。
“為了一個傷害你的男人哭成這樣,真沒出息?!?
“停車。”
“怎么了?”
蘇可可沒有回答,準(zhǔn)備打開車門跳車。
封瑾行連忙一把箍住蘇可可的手腕,“你不要命了嗎?”
蘇可可不說話,用力掙扎,試圖將她的手掙脫出去。
封瑾行見她死氣沉沉的,好像只剩下半條命,便不再與蘇可可硬剛,而是放軟語氣說:“我錯了,我錯了行了吧?我收回我剛剛說的話,你有出息,你是全世界最有出息的女人?!?
他這話沒有讓蘇可可停下來,蘇可可還在用力掙扎。
封瑾行見狀,說道:“我已經(jīng)道歉了,你還想我怎樣?”
“要么閉嘴,要么讓我下車?!?
封瑾行盯著蘇可可看了須臾,說道:“行,我閉嘴。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算求我,我也不說一句話?!?
蘇可可沒再掙扎。
封瑾行這才放開她。
蘇可可靜靜地坐著,任由淚水滑落,她的世界似乎只剩下了眼淚和無盡的悲傷。
封瑾行看著默默流淚的她,心中涌起一陣無法喻的心疼,仿佛蘇可可的每一滴淚都落在了他的心上,令他感到莫名的沉重,莫名的窒息。
這一刻他顯得十分無助。
他想讓蘇可可重新找回笑容,但是卻無從下手。
這是第一次,一個女人令他的腦子像短路了一般,令他不知道怎么去哄,怎么去討好。
薄家,別墅主樓,薄亦沉?xí)俊?
封瑾川已經(jīng)從桑七嘴里知道蘇可可知道他有女兒了。
神情大變、驚慌害怕的他正要離開書房去找蘇可可,上官韻就從書房外進(jìn)來了。
“可可離開了?!鄙瞎夙嵳f道。
封瑾川連忙追問:“什么意思?”
“可可離開薄家了?!?
封瑾川瞬間紅了雙眼,“她一個人嗎?”
“還有她的朋友,不過我不知道是誰?!?
“她有沒有說她去哪里?”紀(jì)寧問道。
“沒有?!?
上官韻話落,看了一眼神情悲傷的封瑾川,對紀(jì)寧和桑七說:“可可讓我轉(zhuǎn)告你們,她不會尋短見,你們不用找她。還有……”
上官韻再次看向封瑾川,說道:“可可不想見你,你也不要去找她?!?
封瑾川聽,終是沒能忍住,悲痛的淚水順著他俊美堅毅的臉龐悄然滑落。
他的胸口猶如被無數(shù)支箭矢同時狠狠穿透,又像是被巨石重壓,痛得他幾乎無法喘息,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鉆心的、撕裂般的疼痛。
他知道他的可可如果知道糖糖與他的關(guān)系,一定會離開。
他想過他的可可在離開之前會質(zhì)問他,會跟他發(fā)火,會給他幾巴掌,會對他說很多讓他痛徹心扉的話。
他唯獨(dú)沒有想過他的可可會不見他,直接離開。
他的可可就那么恨他嗎?
連當(dāng)面罵他、打他都不屑嗎?
甚至連他道歉和解釋的機(jī)會都不給他。
他的可可一定認(rèn)為他騙了她。
心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封瑾川的胸口仿佛成了一片荒蕪的戰(zhàn)場,好似被無數(shù)支箭矢狠狠穿透的痕跡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深入骨髓般的疼痛如同洶涌的潮水向他襲來。
他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往書房外走去。
他整個人顯得萎靡不振,腳步沉重而緩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那種疼痛讓他幾乎要跌倒。
他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前進(jìn)的方向,也失去了生活的意義。
桑七、上官韻見狀,蹙起了下眉頭。
封瑾川對他們家可可是不是真愛,一眼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