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玨非常生氣,整個人似乎壓著一團(tuán)火,一聲不響朝著門外走去,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一步步走下臺階。
護(hù)衛(wèi)們這會已經(jīng)將江蕓思看得死死的,而江蕓思呢,被捆綁著雙手扔在地上,邊上,是她行兇的匕首,上面還殘留著秦薇淺的血,很鮮紅,也恐怖。
她的膽子可真大呀,竟然敢在江玨的地盤上動他的人。
江玨忽然有些高看江蕓思了,他起初是非??床黄疬@個女人的,但是現(xiàn)在,江玨忽然愿意多看她一眼了,而這一眼,只是用來決定她的死活。
所有人都感覺得到江玨那駭人的氣勢,他們都下意識地后退,不吭聲,安靜得出奇。
而江玨呢?他冷酷至極,周身的氣息都散發(fā)著一股駭人的寒氣,冷冷地注視著眼前的女人,緩緩開口:“你膽子還挺大的。”
江蕓思不說話,心中其實(shí)很清楚,自己已經(jīng)引得江玨不悅了,但是江蕓思心中清楚,當(dāng)時的情況只有這么做才能順利讓日落城堡的人將她帶走。
不管怎么說,江玨和太中一郎比起來都要好太多了,至少到目前為止,江蕓思沒有看到江玨對一個女人較過真,更沒有見過他欺負(fù)一個女人。
江玨是一個非常有底線的人,可是太中一郎可一點(diǎn)底線都沒有。
江蕓思感受到周圍的氣息在極具變化,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徹底把江玨給激怒了,為了不讓江玨太過于憤怒,江蕓思想了想,還是決定解釋:“對不起,我當(dāng)時也是迫不得已?!?
“好一個迫不得已?!苯k冷哼。
江蕓思說:“我知道這么做江少東家會非常生氣,但是我不得不這么做,你知道太中一郎是什么樣的人,我落在他的手上只有死路一條,我只能想辦法讓你們留下我,所以我才動手?!?
“哼?!苯k冷哼一聲,漆黑深邃的眸子深處凝結(jié)出的寒冰幾乎能將人冰封。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眼前的女人,看著她那張狼狽的臉,忽然笑了。
“看來你是做好了付出一切代價的準(zhǔn)備?!苯k緩緩開口。
江蕓思臉色微變,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她咬著唇瓣不敢回答,其實(shí)心中已經(jīng)掀起萬層驚濤駭浪,她十分惶恐,卻只能故作鎮(zhèn)定。
“對不起,秦薇淺受傷全部都是我的責(zé)任,我愿意承擔(dān)所有責(zé)任,只是江風(fēng)如今還在國內(nèi),他一直在等我的消息?!苯|思這個時候不敢得罪江玨,只好把江風(fēng)拉出來,希望江玨能夠看在江風(fēng)的面子上不要跟自己計較。五8○
江玨是何等聰明的一個人???又怎么會聽不出來江蕓思這話中的意思?
他笑了出來,那雙深紅的眸子,恐怖得嚇人,就這么冷冰冰地注視著江蕓思,說:“你不用擔(dān)心江風(fēng),我會告訴他,你不會回去了?!?
江蕓思心里咯噔一聲,慌忙抬起頭,震驚地看向江玨。
“你、你什么意思?”她的聲音微微顫抖。
江玨說:“還聽不懂嗎?沒關(guān)系,我會讓你懂。”
他后退一步。
江蕓思心里咯噔一聲。
幾乎是在這一瞬間,一個下屬走上前,拿起地上的匕首毫不客氣地在江蕓思的臉上劃了一刀。
“啊——”女人發(fā)出尖銳的慘叫。
她的慘叫聲,凄厲地傳遍整座城堡,驚得城堡內(nèi)的人紛紛朝著門外望去。
伊蘭心中疑惑,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江蕓思滿臉鮮血,她驚得發(fā)出一聲低哼。
“怎么了?”秦薇淺也疑惑,轉(zhuǎn)過身。
豆豆說:“我也看看是誰在狗叫。”
小家伙的屁顛顛地往門外跑,伸長了脖子就想看看是個什么情況,結(jié)果人沒看到就被一只大手給捂住了雙眼。
“唔?誰把我的眼睛捂住了?”豆豆大叫,掙扎著想要將那只捂住自己眼睛的大手,沒成功,豆豆十分著急,對著身后的人是又踢又打。
他非常奇怪,究竟是誰把自己的眼睛捂起來呢?
很想往外看,卻什么也看不到。
除了豆豆,所有人都看到江蕓思被人一刀在臉上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很快她的臉就被鮮血給染紅了,她痛苦的大叫,整個人幾乎崩潰地倒在地上,模樣十分凄慘。
秦薇淺看到這一幕也被深深的震撼住了,她神色復(fù)雜地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女人,心中升起一絲復(fù)雜的情緒,她知道,江蕓思這一切都是活該,只不過,這是秦薇淺第一次看到江玨動一個女人。
她知道江玨是非常不屑對女人動手的,可是今天江玨卻破例了。
此時的江蕓思痛苦至極,捂著受傷的臉不停地哀嚎,她害怕極了,眼淚也控制不住往下掉。
對于女人來說,臉就是她們的一切,一張臉毀了,一輩子幾乎都?xì)Я?,特別是像江蕓思這么高傲的一個人,習(xí)慣了不把別人放在眼里,習(xí)慣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勢,她幾乎崩潰。